之所以不直接索要楚子沉的電話号,是接受了當初柳文澤要電話未成的教訓。女孩判斷,這個人既然避免和異性的身體接觸,大概也不會主動把自己的個人信息暴露在魔神人面前。
像這樣把自己的信息提供給他,也許能夠降低他的戒心。
大錯特錯。
原本楚子沉的面容還是寬慰溫和的,但看到那張折疊的紙片和電話号,他的神情慢慢嚴肅了起來:“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女孩被這意料之外的情況弄懵了,“先生?”
楚子沉按住那張折起來的筆記紙,鄭重地推了回去,竟然就開始嚴肅的告誡起來:“不要因為頭腦發昏就這樣做。”
女孩的心跳頻率迅速加快——他看破了?
少年沒有翻臉,他用一種責備的眼神看着女孩兒:“此事畢竟對你名節有損,你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地把自己的信息透露給我?”
“你剛剛經曆過危險,應該會缺乏安全感,但即使我救了你,你也不該這樣等閑忽視自己。如果我剛才順水推舟,再提出深夜送你回家的要求,你鄰居親朋看了,要問你什麼?如果你有良人,又會怎麼樣?”
女孩木愣愣的看着他,看樣子好像被這一通循循善誘教訓的有些傻了。
“我救了你,你想酬謝我無可厚非,但隻提供手機号碼就夠了,地址怎麼可以輕易給别人?”楚子沉語重心長:“傻姑娘,若是一般救命之恩就算了。此事最毀女子名譽,我若稍稍動些壞心,流言蜚語下,你該如何自處?”
看着女孩還有些回不過神來的模樣,楚子沉輕輕歎了一口氣。
他把幾百塊錢壓在蛋糕碟下,語氣略微緩和,“好了,我不要你的報酬,救你也不是為了報酬。我走了,這裡二十四小時營業,你現在狀态不好,就呆在這裡,等天亮了再回去,打車錢我也放在這裡。”
“您不要——”
女孩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楚子沉輕卻有力的聲音打斷“我不知道你的聯系方式,也不知道你的身份。今天晚上的事情不會再有别人知道,對你也不會有不好的傳言。我知道你們女孩有時礙于名聲不願報案,所以這事報案與否,你就自己斟酌,還有……”
他又歎了口氣,神情就像一個長輩一樣關懷“不要再走這麼偏僻的夜路了。”
“我……”女孩急忙擡頭,正對上他的目光,然後剩下的一句話就被硬生生的扼死在喉嚨裡。
那是一種溫柔混合着責備的目光,帶着關切和安撫。這并不關任何男女情愛,卻更讓人想起自己的兄長、父親還有親人。
這眼神讓人想起幼時久病時母親着急的神色,讓人想起被人欺負哭着回家時,父親雖說“你也不對”卻暗含着心疼。它讓遊子想起久别的家鄉親切的問候,它讓離人想起當年依依惜别的悲傷。
對着這種真摯的眼神,女孩突然就覺得無地自容,她想想自己剛才的表現,突然有種把自己揉吧揉吧,像一團廢紙一樣丢進垃圾桶的沖動。
楚子沉的聲音真切溫柔“傻姑娘,要保護自己,要愛護自己。”
那聲音中蘊藏着溫柔像是接住落花的流水,像是記憶深處扶着單車的少年,像是一個珍重你的人久候而溫暖的懷抱。
女孩坐在那裡,眼前是他溫暖的眼波,耳畔是他溫柔的聲音。她在咖啡廳裡,一瞬間聽不到悅耳的輕音樂,嗅不到香噴噴的濃咖啡。
懷裡突然一涼,她猛然低頭,卻發現那件一直被她抱在懷裡的校服被抽走了。
楚子沉把校服搭在臂彎裡,單手拎起書包,幹脆利落的離開。
他沒有回頭。
女孩呆呆的坐在那裡,她這一年來執行過很多任務,認識過很多男人,有深交有淺交,有人溫和有人警惕,她本來以為自己已經算閱盡千帆,不想還會覺得這麼怅然若失。
楚子沉走了幾分鐘,去隔壁百貨的侍者才抱着一個大熊進來,把白色的大熊塞進女孩兒的懷裡,嘲笑她:“你也有失手的時候?那男人不是柳下惠就是GAY吧。”
“你知道什麼。”女孩抱了抱那隻白色大熊:“我失手,那是因為他是個真正的君子。”
侍者嗤之以鼻:“君子?别逗我樂了。我看他是沒看上你吧——不過也對,你看,你長得還不如他好看,他勾搭你還不如照鏡子。”
女孩:“……”
第三十三章武君
柳文澤如約到達龔龍辦公室的時候,龔龍正專心翻看手裡的兩份資料。
“來啦老柳,快坐。”他把手裡A4規格的打印紙攏了攏,遞給了剛剛落座的柳文澤“事先不急着商量,你先看看這兩份報告。”
柳文澤接過文件,先瞅了一眼龔龍,怎麼都沒法從那張常年帶笑的面皮上看出情緒,隻好低頭埋首于那兩份資料。大緻把全文都掃了一遍,表情以及十分哭笑不得“兩個人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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