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陳列室!我的畫闆和玩具箱!”瘋狂哼着不成曲調、近乎雜亂無章的錯亂兒歌,“它是死亡從第一個死者的恐懼之花中摘下來的!它還是那麼新鮮!即便它已經在時間的裂隙中呆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我忘了多少年了!或許它沒有呆那麼久!我領域内的日冕停了!我讨厭這一點!它不走了!就像父親将我抛棄了!他們都講我忘掉了!而我的玩具也醒了過來!我撿到了很多個眼睛、腦花拼成的貝殼!我以為那是禮物……”
瘋狂毫無邏輯的絮絮叨叨着,而陳宇那根本無法閉合的雙眼在歪歪扭扭且充滿了紛亂色彩的混亂小徑上被強迫着窺探進那些剝了皮的死人肚腹之中,他看到了自己犯下的錯誤,他也看到了一整個陰謀的冰山一角。
那是一場真正瘋狂且匪夷所思的現實旅程。
年,這是真正的霍華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與現實的異次元空間融為一體的時間,而替代這位給予了全人類警示的偉大作家繼續活到年的是倫道夫·卡特,那個洛夫克拉夫特創作出來的強大造夢者,一個虛構的人物。
恐懼機器内所逼迫着陳宇窺視的那些血色記憶并不全面,時間在這裡也是錯位的,因為瘋狂如影随形,她讓一切都變得混亂。
陳宇沒有看到倫道夫在阻止紅月降臨普羅維登斯後的畫面,那個原本屬于洛夫克拉夫特的秘社紋章戒指也随之消失了。
但在那之後,于年再次現身,倫道夫變得更加年輕,他才是那個在牛津街召集了其他秘社成員的人,而米哈伊·艾米内斯庫也在那之後返回故鄉羅馬尼亞。
最終,倫道夫在年出現在了那着名的“五月流血周”,他見證了那場血腥的屠殺和巴黎公社的失敗,他看到無數絞刑架被豎起,他看到一顆顆頭顱壘砌起鑄就恐懼與瘋狂的山峰。
可他去了哪兒?這個似乎召集了秘社成員,并且深入每一次重大曆史變革的虛構人物在逆着時間而行後去了哪裡?他真的找到了洛夫克拉夫特所說的銀鑰匙?這難道就是他穿梭于時間之中的力量源泉?
陳宇想到了暗影局機密檔案中所記錄的那些出自每一個文豪作品中的奇特物品,他們全都擁有将虛構之物帶入現實的能力。
弗蘭肯斯坦應該就是其中之一,瑪麗·雪萊創造了那個瘋狂的天才科學家維克多·弗蘭肯斯坦,而借助着這個虛構的科學家,弗蘭肯斯坦這個越了血肉之軀的強大怪物誕生了。
如此一來……夕鞑人的廢王梅爾莫斯所得到的“回生爐”内的時間餘燼難道也是這些虛構産物影響下的連鎖反應?它不再是新神的造物,它成為了某種外在思想映射下的虛構産物?
“狂獵”終結了一個舊時代,但不代表着過去的曆史就會全然消失。或許曾經的夕鞑人并非如今的設定,但它們的故事或許也迎來了變化,因為時間是一條線,某個操縱着恐懼機器的存在利用了“狂獵”帶來的這一場浩劫,他藏匿在從“第一環”誕生的嶄新造物之中,它暗中的觀測影響到了過去和未來的曆史。
起源牆和靈薄獄的崩塌促成并加快了這種變化,因為外部力量的思想可以源源不斷的映射到如今的造物之中,再也沒有了屏障,再也沒有了衆神的約束。
自由之下,從那深邃的黑暗蒙昧洞穴中走出的先便是恐懼。
“他們不應該醒來,他們也不應該離開我的陳列室。”瘋狂忽然拽着陳宇蹿到了一個被撕扯掉皮膚的血淋淋的人形窺鏡面前,她将空着的手伸進了那仍然還活着的人形撕裂的肚腹中,她很快掏出了一部分灰色的粉塵,而那個原本蒙住了眼睛的腦袋突然痛苦的擡了起來,被割去了嘴唇的嘴巴張開,半截舌頭在如同黑洞般的嘴裡抖動着。
瘋狂卻混不在意,她隻是噘着嘴、眯縫着眼睛看着那骨灰般的灰燼,她很快扭過了頭看向來時的路,“這股味道很熟悉!這是噩夢的味道!我吃過哥哥為我準備的彩虹雲朵巧克力!那裡面的夢很甜!我也喜歡那些插着蠟燭的青蛙布丁!它們有鹹蛋黃的味道!還有……唔……不對!”
瘋狂氣憤的跺了跺腳,她将手中的灰燼揚起,又吹了口氣,讓幻化的五彩泡沫包裹住那些飄落的塵埃。
“這是夢之沙,對嗎?”陳宇看着被瘋狂抓住的那些灰燼忽然問道,“很詭異的夢之沙,就像是某種……複制品,拙劣的複制品。”
陳宇想到了洛夫克拉夫特筆下的幻夢境。
“它們弄壞了我的玩具!它們那麼無趣!它們不再是我的童話故事中行走的海洋!也不是和海鷗一起飛翔的田鼠!看哪!那個隻有半個頭顱和兩根胡須的白癡居然沒有将槍放進自己的嘴裡!”瘋狂突然之間開始了歇斯底裡的咆哮,她像一個孩子般的着毫無理由的脾氣,“我的玩具被弄壞了!我恨那個毀了這一切的家夥!而我想、我想那正是我的哥哥!夢來過這裡!他恨我!他還是那麼讨厭我!他毀了我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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