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玉蘭歎了一口氣。
“這都過了二十年了。”朗青牽了白玉蘭的手。
“唉,我都有點記不清九月的樣子了,這也不過才廿年的光景。我一直在想,當初告訴他返照訣的事,究竟對不對。大哥為這件事,這些年都沒有認過我。”白玉蘭說起來有些心酸。
“你别無選擇。”朗青安慰道。
“可是,九月至少還有三百多年的壽命,現在卻再也看不到他了。”白玉蘭說着說着掉下淚來。
“他去了二十年了,如果不是因為我,”
“别說了,如果不是因為你,他沒有那最後的五十年。”朗青把白玉蘭抱在懷裡。
“是痛失愛人,孤苦的活上三百年,還是和心愛的人一道過五十年,我想你知道答案。他雖然失去了修為和靈力,但救活了書生,以凡人肉身和書生一同老去,也許對九月來說是最好的結果。”
白玉蘭眼前又浮現出那日返照訣施法的場景,
九月身上五彩的靈力注入了谷抒深的身體裡,那銀霜慢慢褪去,露出鮮活的人來。
谷抒深的血液開始噴濺,之後開始回流,再後來,那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直至不見。
與此同時,白玉蘭驚訝的發現九月在迅速的變老,不複少年模樣,眼角開始有了皺紋,看起來約莫三十上下。
原來這就是返照,逆了時光救人,時光自然要逆轉回另一個人身上。。
九月身上的華光漸漸淡去,白玉蘭知道那是修為在散盡。在谷抒深傷口愈合的那一刻,九月身上的光芒如鏡子破碎,又如泉水迸發,成了無數細碎的光點落得的屋内、窗外、院子一地都是。
谷抒深慢慢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的九月的模樣有些吃驚,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可置信。
白玉蘭忽聽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窗外那株鳳凰樹,此刻在這寒冬竟然生出了花朵,
一朵又一朵,繁蕪重疊,那是花開的聲音。
不一會,滿樹皆是深紅淺紅,搖曳生姿,美的無法形容。
“九月!”谷抒深喚了一聲。
白九月在那花下忽的笑了,
“是我,你看鳳凰花又開了!”
........
這番外是因為想給他們最好的結局。人狐殊途,終究九月還是不能善終。都是凡人了,反而能一起到老,我認為這是最好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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