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還沒解約于是直播間要麼處于黑屏要麼處于直播即時同步的畫面不同,石磊的直播間顯現出來的畫面隻是一張他的照片。點開直播間,裡面排列着他當主播以來所經曆過的所有直播位面。
隻能說星界萬象直播的前身真不愧是真人秀,在研究了直播間的功能後,俞銘寒發現除了能點進某個直播位面繼續和其他觀衆一起看虛拟主播直播外,他還能自己單開一個直播位面,然後把自己定位為金手指指導虛拟主播進行直播,把這當做是遊戲玩。
……他甚至還看到有人曬出錄屏,表明自己帶着虛拟主播“石磊”打出了戰争勝利的結局。或許是同為主播的緣故吧,星界萬象折騰出來的那些玩法讓他本能地覺得有些不适。
俞銘寒點開了專欄,找到了石磊最後經曆的那個直播位面——那算是石磊在和他合作後經曆的下一個位面,觀看錄像。
屏幕裡,在石磊踏上了這個處于末世中的位面後,對方甚至都沒想着要去驗明這個末世是何模樣,就不給他的觀衆任何反應的時間,直接自殺以最終個位數的積分在排序後被解約。
在底下的評論裡,有人說這是因為上一個位面裡那場慘烈的勝利。因為那一次唯一的勝利,讓石磊反而覺得越發絕望。
也有人說這個主播早就瀕臨崩潰,唯一維系着他存在的隻有痛苦。他要麼隻能痛苦地活着,要麼隻能解脫地死去。雖然精神體看着還在,但實際上卻隻剩下了一具空蕩蕩的軀殼。所以在一切結束後,他最終選擇了結束痛苦。
逃避痛苦一直是生物的本能,而俞銘寒又清楚石磊的痛苦又都大多來源于否認自我……如果他結束了這種痛苦,那他還會結束繼續往下走麼?
抱着和那些粉絲大多相同的僥幸心态,俞銘寒打開了那個類似于遊戲的單人沉浸式直播功能。
在這一輪虛拟直播的開場,在“石磊”自殺前,俞銘寒迅速發出了一條彈幕。
[石磊,等等,我是俞銘寒。]
屏幕裡的“石磊”動作頓了頓,臉上逐漸顯現出類似于悲哀的情緒:“……你是觀衆?”
俞銘寒迅速編了個借口:[不,我一直都是個主播。因為上一個位面你我合作後獲得的成功,這一次那邊發信息通知我,讓我嘗試了這種形式的直播。]
“石磊”問:“那我如果在這次裡直播出了問題,這會不會影響到你?”許是因為上一個位面裡那難得遇到的聯動,“石磊”信了。
[不會。]俞銘寒并不想看到對方隻是為了那些不存在的理由,便加倍忍耐痛楚,這會讓他也覺得有負罪感,[但我想告訴你,我們都是真實的。]
“……真實?”“石磊”沒繼續往下說,反而問了另一個問題,“你真的是俞銘寒?”
……對這個“石磊”來說,那個才和他說完話的“俞銘寒”顯然不可能這麼快就能給他答複。不然要麼人是假冒的,要麼那個“俞銘寒”從頭到尾就是個看戲的觀衆。
俞銘寒沒說話,此時的他給不出任何回複,也沒辦法說出實情。
畢竟設身處地想想,假如有人突然和他說,說他是個人工智能,那麼連俞銘寒都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因此失了理智,更别提面前的“石磊”了。
……盡管現在的他真的隻是個人工智能。
屏幕裡的“石磊”笑了一聲,笑容裡滿是自嘲:“行了,我都知道了,你也完全沒必要再繼續說了。星界萬象裡有那麼多主播,就算少了我,你也能很快找到下一個替代品。”
“就算過去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我也是真實的,可我現在卻也已經是看不清這些真實了。我已經分不清我應該是那個最開始死于喪屍手裡的普通人,還是那個生而為戰的蟲族子嗣,又或者是那個末世裡的基地長官。”他在每個位面裡滞留的時間都太過漫長,那些漫長到甚至比他成為主播前活得還要長久的歲月已然讓他覺得混亂。
[那些都是你。正因為經曆了那些,所以才有了現在的你]
“可我如果不是最開始那個我,那麼之後發生的一切都将毫無意義。”一直都期望着挽回悲劇的“石磊”這麼說着,随即迅速掏出來了一把手槍,企圖對着自己扣下扳機。
俞銘寒做着最後的掙紮:[可我記得,你不是一直都想死在自己的故土上麼?]
“石磊”因為俞銘寒說的這句話當即垂眼愣在原地,攥着手槍一時都有些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說自己哪怕最後死在那些平行位面裡了,最後也會因為積分排序靠前晉級,于是再次在另一個位面裡蘇醒?
說自己如果想要永眠于那些平行位面裡,就得無視那些故人未來的痛苦,默念着喪屍病毒的解法早早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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