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爻楝覺得有點糟糕,他本來還想教竹澗劍術和法術,但現在就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萬一教完了竹澗這隻白眼狼喝完奶就罵娘,還想弑主,自己豈不是躲都沒地方躲?
竹澗說完心底的小秘密,擡眼看爻楝臉上竟然一點表情也沒有,他不知自己現在的心情到底是不滿還是慶幸,幹脆以怒佯之道:“所以你到底要我劍形态做什麼?”
“送你一樣禮物。”爻楝伸出手,将掌心朝上,等待竹澗躍上來,這姿勢頗像主島内一名撿了隻狗在養的小師妹,隻要手一擡,小狗便會搖着尾巴将長長的嘴巴擱上去。
竹澗被惡狠狠打了一頓,又塞了個蜜棗說送禮物,他終于軟化态度不情不願地變成白劍,落在爻楝的掌心,“什麼禮物?”
爻楝從儲物袋裡取出一塊白中透着少許青色的玉璜,底下綴有細碎的短流蘇,他将細繩從白劍的柄孔中穿過,小心系好,“劍穗。”
“!”白劍劍刃發出震驚的顫動,爻楝送出劍穗之後把竹澗放回地上一疊雜亂的衣裳上,竹澗立刻變回□□的人形,玉璜就恰好系在他的頸項裡,劍形作穗,人态為鍊。
竹澗有點點滿意,但又不肯直接表現出來,于是他故作嫌棄地撚起玉璜觀察少頃,“怎麼不是純白色的?什麼玩意兒啊好雜的質地,好醜……”
罵了大半天,他也沒把項鍊摘下來,爻楝知曉這是收下了的意思,他替竹澗把絨裘蓋在腿上,“這玉璜裡有一個小型的儲物空間,你可以将衣服放在其中,以後切莫于人前赤身裸體了。”
“你管的倒是多……”
“你是我的魂劍,出去丢的是我的臉面。”
“你——”
“我再教你一個快速穿衣的口訣,我隻念三遍,你需記下且在半個時辰内運用純熟,否則我自當罰你。”
“什麼?”竹澗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就被爻楝牽着走了,可爻楝唇一動,他就顧不得生氣,趕緊将口訣來回默念。
“記住了嗎?”
“再,再一遍。”
“這次是第三遍,念完後我回房沐浴,你可跟上或者留在此地背誦,過半個時辰我會來尋你。”
竹澗也不知有沒有聽進去,胡亂嗯了一通,跟在爻楝身後一邊走一邊背,口訣不長,但韻調略怪,竹澗這類新習者練得極為辛苦。
洗完澡之後,爻楝出門就見竹澗躺在藤椅上四肢朝上,正手腳并用地脫着衣服,“混蛋,你倒是順帶把脫衣訣教我啊,這什麼五重衣,累死我了。”
真有趣。爻楝想着,他上前為竹澗解開腰間的系帶,怪不得師弟師妹們總是會尋三兩好友同住一屋,他原先還奇怪那不會吵鬧嗎,現如今卻發現若屋檐下能得一有意思的伴侶,吵鬧也是樂趣。
若是沒有接下來的事情,或許竹澗會在這座島上長久地居住下去,跟着爻楝修習劍術和法術,再在爻楝認為合适的時機下一起出島,重走當初他遊曆的道路,尋找兩人失憶的原因。
但就在竹澗第無數次念錯訣,把褲子穿到手臂上時,爻楝忽地放下毛筆,從書桌後起身,道:“穿好衣服随我去岸邊,主島來人了。”
“哈?找你什麼事?”竹澗撩一把穿了半個時辰衣服穿到汗濕的長發,“好累,不想動。”
爻楝算一算今日,辰朔師叔應該已經閉關,也不是什麼節日,“罷了,你且呆在屋内不許走動。”
他不用回頭就知道竹澗肯定憋了一肚子的髒話不知道怎麼罵他才好,爻楝将衣領理正,快速出門去岸邊迎船。
來人是莞月掌門新收的兩名弟子,暫且在她身邊負責起居傳話,“掌門有令,請爻楝仙君與竹澗大人速速前往重華殿。”
重華殿?還特意命他帶上竹澗,爻楝皺眉,重華殿一直是舉行盛典或者議要事的地方,一年難得用上一次……
難道是竹澗的身份有異?
他雖滿腹疑惑,面上卻毫不猶豫地颔首領命,然後快速返還叫上竹澗跟着兩名弟子踏上了行船。
竹澗反抗無果,被人強制從被子裡挖出來,不假辭色地呆在爻楝身後,恨不得把船頭兩名打擾他休息的弟子踢湖裡去,生氣生得張揚,絲毫沒有藏了謊可能被發現的心虛。
爻楝暗自決定,若不是什麼碰觸底線的問題,他就把竹澗保下,即便不知是何原因,也好歹二人有過肌膚之親,大不了把人關靜心苑裡,花個三年五載慢慢磨他的性子。
邁過冗長的台階,方至重華殿外,兩名弟子便大聲禀報,再恭敬地退讓至一旁,幾道傳喚後,爻楝才被允許帶着竹澗進門,隻見殿内衆人之間的氣氛比想象中的還要肅殺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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