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樓去刷牙洗臉。”
好在小神仙也聽他的話,醒了就睡不着,坐在床上伸個懶腰,就上樓去換衣服。
小神仙平常都是從床上爬起來晃晃悠悠去廁所,第一次從一樓晃晃悠悠走樓梯去二樓,還差點摔跤,幸虧程以甯扶住她。
房間一夜未歸,有點冷。
程以甯望着空蕩蕩房間,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不喜歡任何人任何事來破壞他跟小神仙的生活。
小神仙在裡面刷牙。
程以甯沉思片刻,等她出來時才坐在床邊,雙手扶着腿。
“你怎麼了?”
“剛剛上樓,我的腳好像扭到了。”
“啊?”肖仙仙納悶,怎麼扭到了,她剛剛沒看到啊,蹲在地上,“需要我幫你治治嗎?”
“不用。”程以甯垂眸,放低音量,“不能總是讓你用靈力,你不是還要留靈力飛上天庭嗎?姐姐,我是不是用了你太多靈力了?”
“的确有點多。”肖仙仙想了想,完全沒給面子,“不過這都是我願意的。而且你受傷比較重要,會很疼。”
“也沒那麼疼。”程以甯見她關心自己,心柔柔地溫和半分,“這種小傷過一會兒就好了。”
“是嗎?”
“而且要是你以後走了,或許連問我有沒有受傷的人都沒了。”程以甯語氣裡有自嘲,“有時候我很羨慕蔣賀,他有爸爸有媽媽,而我什麼都沒有,隻有姐姐。要是姐姐走了,我就什麼都沒了。”
“放心吧,我不會走的。”
“可你不是要回天庭?”
“等我回天庭你不就長大了嗎?”肖仙仙想,“到時候可以結婚生孩子。”
“可是不會再有姐姐了。你是特别的。”程以甯認真地說。
肖仙仙心想:的确,她居然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像她這樣優秀的小神仙連天庭都很少,更何況人間,自己實在是太特别了。
“你是真不打算中考?”
“不打算。我中考又沒用,也不會升學。”肖仙仙現在學習純粹是一方面程以甯會給她好吃的,一方面是打算帶點兒學問上去震懾其餘仙君,她肖仙仙——再也不是一個文盲了,而是受過良好九年義務制教育的天庭高級人才!
“那接下來一年,你還是打算和蔣賀在一起?”
“沒錯。我要吸他的靈氣。我本來還想帶你一起去他家住的。可惜,蔣賀不肯。”
原來小神仙說要去蔣賀家裡,并不意味着抛下他,而是要帶上他,程以甯心口的氣終于順下去,望着她蓬松又可愛的頭發,可是很快想到,小神仙留在人間,隻剩一年時間。
“蔣賀為什麼會答應來這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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