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月亮的晚上,大風夾雜着灰塵,人們早早地關門閉戶休息了,但是,這樣的夜晚,卻是夜行人行動的最佳選擇。
孫堅看着對面正在穿上夜行衣的孫強,“沒事吧?”
“沒事!姜進這家夥,自從當了驸馬,手勁小多了!看着他咋咋呼呼地掄高了棍子,落下時卻是輕輕的,打在我屁股的棉墊上都沒什麼感覺!不過,還是我未來的嫂子知道心疼我,你看這個棉墊,縫的太厚了!”孫強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不過哥,說實話,皇上對外說是兩個月,為什麼我們不晚點再動手?”
“皇上的意思是,趁着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搞個突然襲擊,即便今天我們沒什麼收獲,也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内查探一番。所以這次去要更加仔細,以前幾次我們都無功而返,皇上也着急,再查不到證據,讓他們逍遙下去,就不隻是咱們的失職那麼簡單了,他們以後可能會更加猖狂!”
“哥,我也就不明白了,戶部這幫人難道都是吃幹飯的?大家都知道工部的問題大,怎麼就查不出來呢?”孫強邊穿鞋邊說。
“是工部的人隐藏得太好了,也不怪戶部的人不作為!”孫堅擺擺手,吹滅燭燈。兩人悄悄打開門戶,施展輕功,上了房頂,幾個騰躍,就來到了大街上。
宵禁早就開始了,街上一個行人也沒有,遠處偶爾傳來打更的聲音。
孫強待要行動,孫堅拉住他,側耳聽了聽,又往周圍仔細觀察一下,遂拉了一下孫強的衣襟,借助夜色的掩護,二人迅速到了工部的府衙後門,又翻過院牆,低矮着身子,悄悄到了官員們平日辦公的地點~明裡暗地二人來過了幾次,所以對這裡也是相當熟悉了。
府衙裡仍有燭光搖曳,映照着夜值官員的身影。一個值班人員邊打哈欠,邊抄寫着什麼,秘書官挑燈走過來查看,看對方很認真地在工作,猶豫了一下,還是打了招呼,“曹大人,今天您當值?”
曹大人擡起頭,“嗯嗯,劉大人辛苦了!你們天天查我們這夜值的,也不得休息。”
劉大人笑了笑,“都是為皇上辦事,辛苦也是理所應當啊!跟你說個有意思的,前幾日你們工部的王大人還帶了兩個詩友伴值呢!”
曹大人一笑,“前幾日工作少,今天的,你看!”說着,攤着雙手,又指了指一沓厚厚的文案。
劉大人說了一句“打擾了,您繼續。唉,正是醜時,人容易犯困的時候啊!”說完也打着哈欠離開了。
孫強悄悄用口水洇濕窗紙,然後掏出一根竹管,伸進窗紙的小洞中,用嘴吹出一絲青煙,隻見那個曹大人揉揉眼,趴在桌子上,不一會兒呼噜聲漸起。兄弟二人相視一笑,各自分開尋找證據。
讓人看見的肯定沒用~這是前幾次的深刻教訓!這一次兄弟倆就商量好了,應該仔細檢查一下工部裡有沒有暗格之類的。足有一刻鐘的時間,孫堅輕呼,“這裡!”
孫強急走幾步,發現孫堅的手正按在一個燭台的底座上,牆壁上出現了一塊凸起,凸起慢慢地往前推進,一個黑色的盒子赫然出現在凸起的暗格裡。
孫堅顧不上稱贊匠人的巧妙技藝,急忙打開盒子~這就是一個普通的盒子,也幸好盒子上沒有機關,一本小冊子安安靜靜的躺在盒子裡!
孫堅翻了翻,輕聲罵到,“這個老狐狸!不但膽子大,敢把賬目放在府衙,還很奸詐地隻放了半冊。”
“那半冊怎麼辦?”孫強問道。
“我猜是不是放在他家裡呢?”孫堅聽了聽外面打更的人在喊“早睡早起,保重身體。”
“現在已經寅時了,這是他平日上朝的時間。走,去他家裡。”說完果斷地揮揮手。
二人把所有的東西照原樣複原,又悄悄地撤出工部,向玉府快速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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