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珑推辭着:“還是皇上賜名吧,臣妾對這個實在不精。”
梅安塵看她神色變來變去,也不想浪費精力猜來猜去,不過能看出她的别扭可能小了些,也就毫不客氣地在冊子上圈了兩個名字。
顧讓等剛走,乳娘又急急忙忙走進來,看梅安塵在這裡,感覺事情有了底,趕緊行禮:“皇上,小皇子好像不舒服,一個勁地啼哭。”
“小孩子啼哭不是很正常嗎?”
“可是小皇子從交給我,就一直哭,沒有停過。奴婢以為是餓了,喂了奶,還是哭;奴婢以為是困了,哄睡了不到一個時辰,醒了接着哭。”
“趕緊宣太醫!”梅安塵和玉玲珑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武文定就怕發生什麼事,也沒敢回家,在太醫院找了一處地方,剛剛躺下想休息一下,小太監着急忙慌地跑進來,拉起他就走。
乳娘已經把兩個小皇子都抱了過來。其中一個很安定,吃了奶正睡着,另外一個張着小嘴哇哇地哭着。
武文定趕緊淨了手,說了一句“殿下,得罪了。”他摸摸孩子的額頭、小手,又翻翻眼皮,都沒問題!
小肚子脹氣了?他的手撫上小皇子的肚皮,順便看了看臍帶,也沒事啊!
不饑不撐,未發燒,不脹氣,卻在不停啼哭,小皇子肯定是不舒服。武文定的汗都下來了——他第一次碰到如此蹊跷之事。
梅安塵也急躁起來,“武太醫,皇兒是怎麼回事兒?”
武文定急忙行禮,“待老臣繼續為小皇子診治。”過了一會兒,他直起身,“皇上,臣才疏學淺,真沒發現小皇子哪裡有問題。”
武文定是太醫中的翹楚,他又診治不出來,其他的太醫就不用找了。梅安塵越發心急,把武文定臭罵了一頓。
此時,書然和書顔姐妹倆一起走進來。早晨來的時候,皇弟被抱走了,母後正睡着,所以又相約晚間再來探視。
她倆走近啼哭的皇弟,一起伸出手來,一個摸了臉,一個拉拉手。小皇子停頓了一下,想睜開眼又合上,然後接着哭。
幾個人都束手無策,最後還是把希望寄托在了武文定身上。
武文定思考了一陣,“如果小皇子本身沒有問題,就要從殿下身邊找找了。”内屋的玉玲珑心中一動——殿下身邊?肯定涉及到孩子的生母,母親身體的不同,那麼孩子也有不同的表現。這樣看來根據我的狀況,是不是就可以斷定哪個才是我的孩子?
武文定還要繼續說什麼,卻看到梅安塵警告的眼神,忙改口,“請問乳娘的身體可有什麼不适?”
兩個乳娘忙說吃的一樣,穿的一樣,喂奶也是一個時間。
武文定又問:“心情也一樣嗎?”
其中一個說,“禀皇上,奴婢家裡幼子生病,心裡未免急了些。這也有關系嗎?”
武文定一拍大腿,忙又向梅安塵告了失儀之罪,才給大家解釋,“但凡喂奶之人心情壓抑,會影響奶水。小皇子吃了火奶,自然感覺不适。這才是初期,再晚幾天,小皇子就會拉肚不止,那時就更麻煩了!”
梅安塵着内務府趕緊尋找其他乳娘。辦完事,又胡亂吃了點東西,孫堅過來請示,“皇上回大殿,還是……”
梅安塵背着手,率先往前走,“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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