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有三個人,居中坐着的一人正是昨和他打過招呼,告訴他柴正犧牲的那人。
坐在他左側的一人身體有些福,微胖,臉上一直帶着微笑。這兩人都穿着警服。
另外一人身着便衣,四十來歲,留着寸闆頭,身材壯碩。他的眼睛很,幾乎眯成一條縫,但透過那一條縫,能看到他淩厲的眼神。他一直低着頭,連山民走進來也沒有轉頭看一下。
左側微胖身着警服的男子笑着道:“我先介紹一下,這位是市公安廳褚明遠褚廳長”。
昨見過那人朝山民微微點零頭,笑着道:“副的”。
微胖的警察指了指一旁的便衣人,“這位是雲南過來的佟梁佟警官”。
“我叫何為民,百彙區公安局局長”。
山民朝三茹零頭,看了看四周并沒有攝像頭,會議室裡隻有三人,也沒有負責做筆錄的記錄員。
山民皺了皺眉,“你們找我不是協助調查常贊的案子”?
褚明遠點零頭,“我們有些問題想問你,當然,不是審問,隻是随便聊聊”。着指了指四周,“你看,我們沒有準備任何錄音錄影設備”。
山民點零頭,“你們問吧,我也有些問題想問你們”。
褚明遠淡淡的問道,“昨晚,在我們到來之前,巷子深處已經爆了一場槍戰,除了常贊一方,另一方是誰”?
“難道不是你們派的先頭部隊來營救我”?山民迎向褚明遠的目光,眼神毫不閃爍。
褚明遠靜靜的看着山民,眼神很平靜,過了半晌笑了笑。“我問完了”。
何為民看了眼褚明遠,後者點零頭。
“山民,常贊倒台之後,你将是百彙區最大的地下勢力
“等等”,山民打斷了何為民的話。“對不起何局長,我想更正一下,我是開酒吧的,我的員工都安分守己的工作,從來不做違法亂紀的事情,‘地下勢力’四個字恐怕我擔當不起”。
何為民胖乎乎的臉上擠出一堆笑容,“你酒吧的保安暫且不,那馬森和陳萬林呢”?
山民皺了皺眉,“昨晚上生這麼大的事,你知道為什麼沒有讓馬森和陳萬林帶人幫忙嗎”?
何為民點零頭,“他們都是一幫烏合之衆,欺負弱者拿手,遇到強者就會躲得遠遠的”。
“既然何局長知道他們是怎樣的一群人,你有什麼可顧慮的”?
何為民呵呵笑了笑,“那就你的那些保安吧,敢持刀殺人,我從警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強悍的保安”。
山民眉頭緊皺,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氣。帶着怒氣看向褚明遠,“褚廳長,我記得你昨對我要替死去的三個保安争取申請勳章,你不會話不算話吧”。
褚明遠笑了笑,“當然算”。
山民冷冷的看着何為民:“何局長,我在這裡可以對誓,我的人絕不是,也絕不會成為你口中的地下勢力,在這次事件之前,他們沒有做出過任何傷害理的事情。而這次要不是為了堵住裡面的毒販為你們争取時間,他們三個就不會死。難道你認為他們應該站着不動堵在盛世酒吧門口,任由那些窮兇極惡的毒販屠殺嗎”?
山民冷哼一聲,“你們警察的傷亡我不知道,但我的兄弟死了三個,還有幾十個住在醫院”。
何為民咳嗽了一聲,“我不是這個意思”。
山民一字一頓的道:“他們不是警察,所以算不上烈士,但我覺得他們應受到與烈士一樣的尊重,而不是你口中的地下勢力”。
何為民尴尬的扶了扶額,求助的看了看褚明遠。
褚明遠淡淡的笑了笑,“為民,我覺得山民得沒錯,你的工作方式還有待改進啊”。
被領導當衆批評了一頓,雖然隻是淡淡的一句話,何為民還是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咳咳,我為我剛才的措辭向死者道歉,我相信你能夠理解我的難處,既然你已經保證他們都是正規的保安,我就放心了”。
那位叫佟良的警官始終低着頭不言不語,隻是有那麼一次擡頭看了山民一眼。不過就是這随意的一眼,也能讓人感覺到他眼神的犀利。
何為民接着道:“還有件事,希望你能與警方合作,凡是在百彙區轄區内有什麼違法犯罪的現象,在你知曉的情況下,請你能提前通知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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