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謹修面無表情,“二哥和二嫂之間的事不該由我這個弟弟來置喙。”
言下之意,你這個做弟媳婦的也沒資格。
福平卻毫不在意他的臉色,隻繼續道:“你二哥二嫂這麼好,不知太後知不知道?别說腸子都悔青了吧?你說她讓我嫁給你,是不是也指望着我和你能像你二哥二嫂一樣?”
“太後豈容你非議?”
提了趙太後,趙謹修那繃得像泥塑似的臉終于裂了裂,“哪怕你是郡主也該知道尊卑。”
“瞧瞧,這就踩了尾巴了?”福平卻是樂得笑了,“看看你這乖覺樣兒,比太後身邊的奴才都聽話吧?主子一句話,就能把自己喜歡的也都不要了,可真是一條好狗。”
趙謹修的神色漠然,那一瞬的皲裂又恢複如初,同身旁的嘲諷不聞不問,眼見着到了已府門口,淡淡道:“郡主請上車。”
……
夏蟬的鳴叫一陣高過一陣,暑期愈發厲害,外頭的太陽火辣辣靠着地面上,叫人臉門都踏不出一步。
自趙謹克出了遠門,季柔這日子過得愈發沒滋味,往常還有季沅能偶爾走動走動,現下也沒了,大暑天的街面上也走不動,侯府裡更是沒意思,隻日日困在屋子裡吃了睡睡了吃,人家苦夏沒胃口是瘦了,她倒是不過一個月的功夫,身上都好似胖了一圈,日日都活得迷迷瞪瞪的。
“姑娘,小廚房來問你今兒午後起來想吃什麼點心呢?”
剛用完午膳沒多久,秋娥便來問季柔午憩起來想吃什麼,季柔懶洋洋躺在貴妃榻上,眼皮沉沉地都睜不開,隻道:“酸梅湯吧,少加些糖,不然膩得慌。”
“好。”
秋娥應了便下去吩咐,耳邊一安靜,一晃神的功夫季柔便睡了過去,也不知睡了多久,隻是正是香甜的時候,叫秋娥給搖醒了。
“姑娘,姑娘,快醒醒。”
“嗯?”季柔皺了皺眉眉,可就是醒不過來,反手推了秋娥一下,“别……吵……不餓不吃飯……”
她這些日子閑來無事就憑睡解悶,反正不管午憩睡到什麼時候,晚上照樣睡的香,秋娥也懶得管她,隻是一定會喊她起來吃晚飯就是。
秋娥卻繼續用力晃季柔的手臂,道:“姑娘,源春堂那兒出事兒啦!是您婆母……”
婆母?
季柔迷迷糊糊咂麼着這倆字兒的意思,然後心底倏然一驚,叫冷水澆下來似的,刹那便睜開了眼睛清醒了。
“怎麼了?有人來咱們院子傳話了?”
“沒有。”秋娥搖了搖頭,眉眼間倒不是焦慮害怕的樣子,隻是幾分凝重,道:“今兒姑娘睡下後不久,我就聽外頭幾個丫鬟婆子在哪兒嘀嘀咕咕的,當時也沒管,隻剛才奴婢去小廚房端酸梅湯的時候聽他們說,夫人今兒早晨帶着郡主去長公主的别院裡赴宴的時候,讓山裡的毒蛇給咬了,太醫治了好像也沒什麼起色,所以趕回來去請侯爺回來看了。”
趙家人與醫道上家學淵源,雖然現在不靠這個吃飯了,但遇着事兒到底還是相信自家人的本事,趙謹克就從來不給她請外頭的大夫看病,也的确趙家家傳的醫術就是厲害。
“那現在呢,現在源春堂那兒怎麼樣了?”季柔問。
“不知道呢,那邊素來避諱我們,出了事兒也不會來同我們講,隻能從其他下人那兒聽一耳朵,隻聽他們說要是姑爺在就好了,定然手到毒解。”
這麼說靖平侯的醫術怕是不行了?不過趙家現在還捧着醫書典籍翻個沒完的也隻有趙謹克一個人了。
“你去打聽打聽。”季柔這麼說着,卻又覺得不妥,下榻穿了鞋起身,道:“給我更衣,我親自過去這趟。”
到底還是她婆母,她領不領情不重要,總歸她人是要親自過去的,這才是道理。
季柔匆匆換了衣裳過去,她那一覺睡得長,這會兒已是又離傍晚不遠了,到了那源春堂的外頭隻見着好些的仆婦傭人待在院裡,一個個默不作聲,一派緊張的景象。
“這不是二少夫人嗎?您怎麼來了。”
季柔到門口便有守門的婆子攔住了。
“聽聞家中有事,是以過來看看,不知母親可好?”
事情到底是秋娥聽來的,季柔也沒将話說得明白,隻問得籠統。
“侯爺正在裡頭呢,還有族裡精通醫術的人,二少奶奶不必擔憂。”婆子這麼客客氣氣說着,可身子卻就是沒有讓開的意思。季柔看出來了,卻也不能就這麼走了,仍是道:“那我進去看看吧,若是有事,我這個做兒媳婦的候在裡面也是應該的。”
“這個……”婆子猶豫了一下,顧忌着趙謹克在祠堂把李婆子踢掉半條命的事兒,還是挑了軟的話同季柔說,“裡頭人也多,郡主他們都在,二少奶奶還是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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