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這兩句贊譽她的确承受地起呀。”季沅的嗓音輕忽,尾調微揚,“我不是同你說過,我不怨她嗎?”
“她到底是溫家的女兒,詩書通透聰慧過人,她比所有人都看得明白,我若是同一般瘋婦妒婦撒潑來硬的,還是用什麼陰險手段,隻會顯得咱們季家的女兒落了下乘,唯一兩頭都看不明白的,隻有海明謙那個蠢貨罷了。”
“那姐姐難道就由着他這麼去?外頭的風言風語要怎麼傳?”
隻聽了兩句她便覺得受不了,季柔不敢想象季沅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男人留些風流名聲也沒什麼,隻要他别做出什麼瘋事真打痛了兩家的臉,都随他去,反正我也不在乎。”
季沅這麼說着,眸光忽然頓了一下,然後漾開,“你瞧瞧,有人的眼睛又瞪得跟隻烏眼雞似的了。”
季柔循着她的眼看過去,隻見下頭水榭邊上的海明謙不知何時擡起了頭,正仰頭遠遠着季沅。那臉色冷漠,眉眼裡似有帶了幾分警告。
季沅看着,一回手,利落将窗扇關了起來。
“快開席了,再去外頭轉轉,你也該回你婆母的身邊了。”季沅若無其事地牽起季柔的手,“走吧。”
下了小樓,季柔與季沅還未走多遠,便見着海明謙從前頭過來,季柔聽見季沅很輕得哼了一聲,那是一種在意料之中的不屑,仿佛季沅早料到海明謙會從前頭趕着繞到後頭,想躲卻沒躲開。
“你在上頭看什麼?你又想做什麼?”
到底是在晉王府裡,人來人往叫海明謙有所顧忌,他面色雖寒卻也是逼近了才敢低聲道。
季沅卻拿團扇往海明謙的胸前一戳,生生逼退了他幾許,淡淡道:“說的倘若我要做什麼你攔得住似的,你不在前頭好好做你的護花使者,也不怕你的嬌花兒讓人糟蹋了。”
“你!”海明謙的臉色更差,“季沅我告訴你,要是你再敢尋她的麻煩,我拼着和你們季家撕破臉也不會允的!”
“憑你這些能耐還是省省吧,想想你父親母親,能讓你氣死過去。”季沅的手中的團扇半掩着下颌,映着那明豔的妝容是一種奪目的絢麗美,可那眉眼之中的嘲諷卻是張揚嚣張,“和季家翻臉?你以為憑你海明謙一個小小的議郎能護住你那朵嬌花兒?沒了我讓季家點頭,你連門邊兒都摸不到。”
“你可别在我面前丢人現眼了,這兒還是晉王府呢,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季沅的嗓音很輕,語速卻是說得極快,團扇遮掩着面上大半嘲諷的神色,話音一落下團扇一撤,便又絲毫瞧不出方才的劍拔弩張。眸光懶懶往旁一挑開,一眼不看海明謙那被氣紫了的臉色,拉着季柔就往前,
“柔兒,我們走。”
臨近開宴,季柔和季沅到底是道别分開了,季柔跟着找上來的趙虞一同回了韓氏身邊,在韓氏身邊安安穩穩待過了午宴,又陪着看了一下午的戲,臨近傍晚之時靖平侯與趙謹克皆從衙門下值後往晉王府裡赴宴賀壽,宴畢,一同回府。
“你不是說你不去晉王府的嗎?”
夜幕降臨,季柔挽着趙謹克的手走在回院子的石徑上。
“原是懶怠去的,想着要回府陪你,可既然你去了,我便想着去接你回來,萬一你在晉王府裡待得不快活呢。”
“那倒是沒有,”季柔道:“隻是待着有些沒意思罷了。”
趙謹克笑了一聲,“陪着吃飯看戲是沒什麼意思,還不如在外頭走有意思,過些日子休沐,再帶你出去呀?”
“好。”季柔挽住了趙謹克的手臂,慢悠悠走了一段,季柔心裡的念頭滾了滾,到底還是開了口問趙謹克,“我今天看見海家那個姐夫了,還有那個溫姑娘,你既然……那你知不知道沅姐姐家的事?”
雖然知道趙謹克不願憶起前世的事情,可既然知道身邊有個“先知”,總歸忍不住想要問一些“天機”。
趙謹克默了默,眸底劃過一道沉色,到底沒拒絕季柔,道:“海家二房與溫家有些交情,大約因為海家二老爺與溫家都是做學問的緣故,海明謙和溫家姑娘該是青梅竹馬,原本該是他們兩人成婚的,隻是溫家得罪了你父親被你父親的門生黨羽羅織了罪名抄家入獄,溫家姑娘被充入了教坊司海家才會急急向季沅求親,一則為了撇清和溫家的關系,同你父親表忠心,二則也是起了依附的心思,海明謙根本拗不過家族,隻有照辦。”
“你可還記得你沅姐姐成親那日我們在路上碰見的花魁遊街,那遊的便是溫玉純,怕是那海明謙恨毒了你們季家了。”
原來那一日,竟然就讓她碰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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