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詢問,更像是是在邀寵,邀請她品嘗他的唇。
“不……不要。”她臉皮燙的冒汗,心髒在嗓子眼狂跳,“哎呀,不要,不要,不要。”
蘇行止捂住臉頰,從他的胳膊下面逃了。
看到落荒而逃的人,祈玄逸靠着牆擡手遮住眼睛,笑容明媚,像是陰雲裡的天光乍現。
這樣撩撥她,竟是比吻了她,還要有意思。
祈玄逸暗自竊喜許久,才回到成衣鋪子裡。
蘇行止已然換了一身男裝,畫粗了柳葉眉,把青絲高高束在發頂。
一眼望去,就是個俊俏的小郎君。
“主人,現在要去哪裡?”
祈玄逸抓着她的手,窺着她的面容泛紅。
“你松開。”
蘇行止剜了他一眼,目光掃過在場之人暧昧的眼神,心中膨脹出一股子悶氣。
她低聲呵斥,“兩個大男人拉拉扯扯,叫别人看去,像什麼樣子?”
“主人說的是。”祈玄逸乖巧地松開手,“奴聽主人的話。”
蘇行止微怔,他怎麼突然就……這麼好說話了?
凝着他許久,也沒有從他面上窺出一絲虛假來,她隻得作罷。
“走吧,我帶你去尋歡作樂。”
她拿了一把扇子,指尖撚開,揮着扇子拂去身上的燥意。
祈玄逸撿了她換下來的衣衫,緊跟着她出了門,“主人,等等我。”
他跑到蘇行止身前,邀功似的,“我把主人的衣裳撿回來了,以防心懷不軌之人,撿回去做孟浪之事。”
“誰有你孟浪,”蘇行止沒眼看,“你能不能正經點?”
掌櫃一頭霧水,“聲哥,主人剛進來時,面上還是陰雲密布的,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就這麼高興了?”
“不想死的話,不該問的就别問,”威脅後,顔聲提點他,“今天的事情,不許透露出去,尤其是換衣服的事情。”
掌櫃如夢初醒,恍然間就悟出來了。
主人這是被姑娘哄好了,但是依照這個速度,說出去很傷男人的面子。
他堅定地對着顔聲點了點頭,“屬下不說,打死也不透露一個字。”
“算你識趣。”
顔聲說完話,出了門就追上了一前一後走着的兩人。
逛了許久,蘇行止帶着他們進了一間花樓。
老鸨和姑娘哪裡見過這麼俊的男子,跟蜜蜂見了花蕊似的撲了過來,圍着祈玄逸打轉。
蘇行止和顔聲幾人被擠到了一邊。
“顔聲,我長得不好嗎?”她睨着包圍圈惱火,“她們全都圍着你家郎君轉。”
顔聲哭笑不得,“比起我家郎君,蘇姑……郎君是差了一點。”
祈玄逸皺着眉頭,對于身邊圍繞着的狂蜂浪蝶不勝其煩。
他推開身側的人,擠了出去,走到惱火的蘇行止跟前,把她一把抱住。
“主人,快保護我,”祈玄逸曲腿,柔弱地貼着她的肩,“我好怕她們,會、吃、了、我。”
“不怕啊。”
她經常出入勾欄瓦舍,倒是見怪不怪了。
可他……
蘇行止瞪了她們一眼,“他頭一次來,怕生,你們收斂一點。”
顔聲及時取出一張銀票,塞到老鸨手裡安撫,“要最大的廂房,另外把最美的叫幾個過來。”
又囑咐道,“兩位郎君心思單純,最重要的是,姑娘要溫柔一點的,銀子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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