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英國公府為首的武将們以德服人之後,整個朝堂上沒有了反對的聲音,有人暗地裡嘲笑顧廷烨是個牆頭草,怕不是要效仿呂布做三姓家奴,顧廷烨本人不以為意,在他看來,自己的名聲就沒好過,而且自己又不是女子,要名聲這玩意沒什麼用。
以劉貴妃為首的一黨人,在太後和趙宗全的頭七被推上了菜市場枭首示衆,小秦氏和原劇情一樣在顧家祠堂縱火自焚。
為了近距離觀摩縱橫謀劃的王老太太,張桂芬特意将顧廷烨,明蘭,王老太太,王世平四人一同招進了宮。
“早就聽聞過王老太太的威名,王老太師去的早,是王老太太一手撐起的太師府,可見王老太太的手段。”
“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上次盛家封府我派去了兩個女使,盛家不敢欺瞞于我,所以雖是醜聞,可盛老太太抱病的緣由我一早知曉,那康家大娘子是個什麼貨色我心底跟明鏡似的。
那兩個女使明明老太太也見了,老太太哪裡來的膽子去敲登聞鼓喊冤,是打量着拿先帝當傻子使,還是笃信有人能殺了顧候替你做主?”
王老太太早在張桂芬宣她進宮的時候就做好了被收拾的準備,她本就頗有手段,既能拿捏着王世平掏空家底替康姨母善後這麼多年,又能在盛家幾乎憑一己之力拿捏盛纮翻盤,若不是長柏及時趕到,明蘭一人都壓不住她。
奈何有康姨母這個頻頻惹禍的緻命弱點在,又在康姨母被殺後,被小秦氏激昏了頭腦,一心想要報仇,這才上了賊船。
王老太太果斷下跪求饒:“是我一時豬油蒙了心,被女兒的驟然離世沖昏了頭腦,還請大娘娘寬恕。”
王世平也跟着跪下,心中打了無數求饒的腹稿,此時此刻卻像鋸了嘴的葫蘆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顧廷烨冷笑:“老夫人哪裡是昏了頭,明明是仗着自己是王太師的遺孀,在衆人面前做出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樣子,就差明說先帝和大娘娘苛待功臣之後了,這麼能做戲,怪不得你女兒能和秦大娘子湊到一處去,合該你和她一起去南曲班子唱戲!”
明蘭低聲附和:“就是,她那日在盛府好大的威風,打我長柏哥哥都是胳膊掄圓了打的,如今做出這麼一副委屈樣子給誰看呢,戲演的都沒我二姐姐和林小娘好。”
張桂芬略顯驚訝的看了一眼明蘭,這是膽子大了呀,不錯不錯,有進步。
王老太太隻覺得羞憤欲死,整個人一時間顫顫巍巍,搖搖欲墜,抖着手指向明蘭:“我可是你的長輩,你就這樣當面編排于我?!”
“好了,既然老太太的這身诰命用不到正處去,王太師在太廟也總被打擾的不得安生,那就收回老太太的诰命,王老太師移出太廟,送回王家祖墳吧。”張桂芬面上一臉遺憾,看着王老太太一副被雷劈了的樣子,整張老臉都是五顔六色的黑,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心裡爽的不行。
“大娘娘,大娘娘不可啊大娘娘,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要動我主君的牌位…”
王世平也終于反應過來:“求大娘娘開恩!”
“老太太别急,沒說隻收回你诰命,你既說了都是你的錯,我給你兩條路,一是你自己下獄候審,二是你兒子代母受過,流放邊疆,你自己選吧。”
“如果你畏罪自殺,你兒子也逃不過流放。”
王世平整個人徹底崩潰:“母親,你到底要将王家禍害到什麼地步,父親三朝元老,都被你的縱橫謀劃,從太廟裡移出來了!我知道你疼愛大姐姐,可你也得給我們王家百十口人留一條活路吧!”
張桂芬惬意的靠在椅背上,端起茶來,欣賞王老太太的臉色,她也想知道,這個偏心了一輩子的老太太會怎麼選擇,一時間整個大殿裡除了王世平的嗚咽,安靜的可怕,每個人都盯着王老太太,等她給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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