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不累。”柳玉茹答道。
不知為何,齊雲澤突然想再試試她:“是不想睡,還是不敢睡?”
她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勃然大怒道:“我為父報仇,所滅的,都是父親的仇人,從不曾濫殺過一人,何來不敢入夢!”
他沒想到她竟會如此堅決。他似是被眼前這個女子的巨變驚住了。
柳玉茹的情緒很快平定了下來。她有些挑釁地望着身前的男子,緩緩問道:“那你呢?也不睡嗎?還是……怕我趁機動手?”
齊雲澤無奈地笑笑,搖着頭:“怕,當然怕。”
柳玉茹被他逗笑了,伸手向那火中投去一小枝木條。
二人沉默半晌,齊雲澤問道:“除了為父報仇,你可還曾接過别的活?像朝堂裡,或者江湖上的事什麼的?”
“若沒有,我不可能活到今天。”
“得到酬金後,那些雇你的人也都沒有好下場吧?你如今這般境遇,想來你是不會做虧本生意的。”
“不,有一個還活着。”她轉頭目視他。
“誰?”他雙眉緊蹙。
“南宮令。”她複望向篝火,順手往火裡丢了根木柴。火星四濺,火焰瞬間大了起來,不一會兒卻又熄了下去,恢複了原先的狀态。
風起
平旦,一座園林式的别苑出現在遠方的地平線上,門前的匾上赫然題着篆字的“靈溪蘇氏”字樣。柳玉茹早趁夜色換下了書滿罪狀的白衣,同齊雲澤一起走近那座府第。
門前的人見是熟客柳玉茹,便進去通報,不久出來将二位迎進府中。齊雲澤小心地記住府内的構造。長廊中早立着一玉冠錦袍、素衣白履的人,見柳玉茹來,拱手稱禮。柳玉茹行至近處,跪行禮。齊雲澤不知,隻微微向上推手。
柳玉茹引齊雲澤見那儒士:“這位是蘇玹樨先生,現任禮部郎中。是他在我逃至末路時救的我。清菡坊也是他所贈。”她轉向那儒生,“先生,這位便是——”
“南宮大夫,在下蘇玖,仰慕高名許久。”蘇玖不等柳玉茹說完,搶先向齊雲澤行禮。齊雲澤吃了一驚,強作鎮定回禮道:
“蘇先生錯認了。在下齊家二公子雲澤,職微言輕,豈能與大夫相比?先生不須妄言。”
蘇玖擡眼望着他,半晌笑道:“是蘇某錯認了。齊公子,裡面請。”
柳玉茹走在最後,疑惑地打量着蘇玖的背影,又瞥瞥齊雲澤。
蘇玖親自烹茶,捧杯獻與齊雲澤,對柳玉茹笑道:“曼羅,齊公子前來,也不及早報知。如今我既不曾早知,禮節甚薄,還請公子見諒。”
“曼羅?”齊雲澤微微一愣,接過瓷杯。
“哦,柳姑娘及笄之年,蘇某替她取了字,就稱‘曼羅’。”蘇玖解釋道。
齊雲澤明白地點點頭:“先生客氣了,齊某此來,還要多麻煩先生。”
柳曼羅起身,向蘇玖說道:“玉茹近來遇到些麻煩,冒昧同齊公子前來,知道先生這裡安全,還望先生照應着齊公子。”說罷,她意味深長地望了蘇玖一眼。
蘇玖隻當沒看見,坦然笑道:“不消說,我已差人去辦了。齊公子請暫且留寓寒舍,其他的,交給在下便是。”
“多謝先生相助。”齊雲澤起身謝道。其實哪裡需要蘇玖照應,隻是對于并不知情的柳曼羅來說,讓他住在蘇玖這裡,不過是日後便于控制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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