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太監在尊位面前通常自稱奴婢。因為他們受宮刑之後已經不算是男人。
“你家主子?不知貴主是誰?”林煜見到太監就心生警惕。他謹慎問道。
突然來個内侍請林煜,坐他左右和新科進士們都看他。
内侍:“探花郎不必問,您随奴婢去您就知道了。”
林煜看了一眼前面高座上,皇帝還在。
于是林煜直接回内侍道:“入宴之前,儀官教導過我等。參加瓊林宴,陛下在不可離宴,否則即對陛下不敬。”
“陛下尚在坐,請恕在下不能不敬陛下。還請公公替在下轉達,在下向貴主賠罪了,請貴主恕罪。”
内侍沒想到林煜會拒絕,他焦急了:“林探花……”
林煜打斷那内侍的話說道:“公公,陛下看過來了。”
這可将那内侍吓壞了,擡頭看一眼後逃似的匆匆離開。
“林兄就不怕得罪宮中貴主?”下座的傳胪小聲問林煜。
傳胪是外地學子姓程,名霖,字見深。
林煜看他一眼,見他隻是奇便告訴他:“宮規森嚴,外男無诏不得在宮中行走,更不得進後宮,不得與宮中女子相見,連宮女都不行。淫亂後宮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謹言慎行,時時警惕,方能保全自身。”
“程兄少年俊才,前途無量,當謹慎自持,安全為重。”
林煜給程見深提個醒,算是施份人情。畢竟他們是同科同年,以後官場上必會相見。多個朋友總比多個仇人強。就算不能成為朋友,也不成為仇人。
程見深聽了之後朝林煜拱手道:“我謝林兄提醒。”
那内侍離開之後,七拐八繞的來到一處宮殿,宮殿裡坐着一位年輕華衣女子,那女子渾身打扮得珠光寶氣,富麗堂皇。
“奴才拜見公主。”那内侍進來撲通一聲跪下。
“人呢?叫了來嗎?”
那年輕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太上皇和甄貴太妃最小的女兒,永康公主。太上皇退位時永康公主六、七歲。如今十餘年過去,永康公主早就到了婚嫁之年。
因為是最小的女兒,又是寵妃所出,太上皇對其格外寵愛。不想早早将其嫁出去,所以便留到現在。永康公主也都快年過二十了。
女子長大了,都想嫁個才貌雙全,舉世無雙的好男兒。這永康公主也不例外。都快二十歲的永康公主也到了恨嫁的年紀。
所以才會偷偷來偷窺參加瓊林宴的新科進士。古代的閨閣小姐和深宮公主們都迷那些書生和千金小姐,狀元郎和公主的話本故事。永康公主也不例。
她也想嫁個俊美狀元郎。可沒想到,她一眼就相中了一衆新科進士中容貌最出衆的探花郎林煜。
内侍跪伏地上說:“回公主,奴婢去的時候,陛下正在和探花郎說話。奴婢不敢進前,怕被陛下發現。奴婢主要是怕牽連公主您。”
“奴婢沒站一會就被禁衛發現,将奴婢給攆走了。沒有辦好公主您交代的事,奴婢該死。請公主賜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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