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加我的微信,”她安慰着梁薇薇,“今天時間有限,等後面再說。”
歲玉閉閉眼,許下承諾:“如果真的是他故意強奸你,我一定會送他進監獄。”
梁薇薇縮在她的懷抱裡,惶惑又不安地擡頭看着她,似乎并不相信她說的話。
*
“上個廁所那麼久?”
韓今越在歲玉回來後,盯着她看了片刻,又問:“衣服怎麼皺了,有人撞到你了?”
這話一出,就連在旁邊吃飯的許志遠都忍不住要勸上兩句。
他說:“韓總,我知道你是小歲的情人。但歲小姐已經是成年人,保護欲太重也不是好事。”
“多謝許總關懷,”韓今越不鹹不淡地回應,“我的人,我自己管。”
一頓不知滋味的飯吃完,三人總算就此告别。
等許志遠一離開,韓今越直接抓着歲玉,強行将她塞進車裡。
“怎麼,”男人壓抑許久的怒氣就要噴發,“我還沒死,你就要給自己找下家了?”
開着車的司機早早升起隔闆,以免自己聽到不該聽的内容。
歲玉看着他,說:“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早點解決麻煩最好。”
韓今越難得有些煩躁的扯扯領帶,他勉強克制住怒火,盡量保持理智。
他忍耐道:“解決麻煩?你主動送上門,不怕被許志遠生剝活吞了?”
“大哥,”歲玉有些詫異地看着他,“許先生是商人,他如果真的想讓我當情人,不可能不給漢江好處——”
她輕飄飄地說:“大哥不是把我當情人看?那一個情人的價值,應該抵得上漢江能得到的利益。”
“什麼?”
韓今越一瞬間甚至覺得自己錯聽了。
然而他辨認半天,卻發現對方并未在開玩笑。
韓今越難得有些語塞,他竭力想為自己辯解:“我當時隻是怒火攻心,說出來的話并不能當真。”
“話既然說出去了,”歲玉卻打斷他,神情格外認真,“那造成的傷害就已經存在。”
她看着韓今越,說:“你那次把我侄子侄女的照片扔到我的臉上,威脅說你沒玩膩之前不允許我跑。”
“韓今越,”歲玉的聲音明顯有些費解,“既然這種事你已經做過,那為什麼這一次又這麼在意呢?”
歲玉的話如同一道雷電,讓韓今越怔在原地。
就在他的内心五味雜陳時,歲玉接着道:“我知道今天你生氣的原因,無非是你還沒玩膩,不想放我走,我知道。”
韓今越擡起眼,看向身旁的人。
女人正偏着頭安靜地欣賞着窗外的風景,側臉美麗又甯靜。
她的神情淡定自若,并沒有因為自己被當成情人而感到痛苦憤怒。
——或許說,她根本已經不在意這些事了。
在這一瞬間,韓今越突然意識到自己過去的那些行為,給當初的她造成了多大的痛苦。
而讓韓今越更加痛苦的,則是自己在這一瞬間,突然意識到自己對歲玉的感情,早已在不知不覺中超出了對待情人的界限。
他似乎,并不隻想和對方保持肉體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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