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寰前腳出了端敬殿,薛亭董慢後腳就到了這裡。皇宮對于外頭陌生人來說大得很,可是對于父輩們曾在宮裡做過侍衛親軍指揮使的他們來說,除了後宮,就就沒有他們插足不到的地方。他們倆以及韓稷和顧頌打小就在宮裡走動,要打聽個消息也是易如反掌。
兩人在端敬殿溜達了一圈,然後上鄭王處打了個招呼,便就推說還要尋顧頌跑馬,出了宮來。
到得五軍營韓稷的公事房,薛亭迫不及待跳進了門檻,而随後進來的董慢而無比默契地将門踹關,也一縱到了書案前說道:“那個姓宋的,果然去過端敬殿,而且還跟鄭王面前的于英會過面!至于說什麼就不知道了,總而言之他到目前為止隻去過這個地方,跟于英肯定也不是頭次見面!”
半仰在搖椅上的韓稷一手搭在下巴上,目光也跟着深黯起來。
沈雁讓人傳話給他,說宋寰可能會是皇後翻盤的關鍵,他本是不信,宋寰隻不過跟沈宓有矛盾而已,怎麼會突然卷進這宮鬥漩渦裡去?再說了,在這之前他也曾讓人去查過宋寰,并沒有發現他與皇後或淑妃有什麼牽扯。
可薛亭他們探查的結果卻由不得他不信,如果宋寰跟皇後無關,那麼他一個堂堂四品官員,且又是天子近臣,為何會與于英私下聯絡?而且正好趕在這當口……沈雁不是那種憑空臆測之人,她既說宋寰會是皇後翻盤的關鍵,那麼他十成十就是。
事情到了這步,他是肯定不能讓它出漏子了,但是皇後又會怎麼利用這個宋寰呢?
他直起身子,搓起了下巴。
“稷叔,要不要咱們倆去把這個姓宋的揍一頓?”薛亭大拇哥兒指着外頭,發狠道。上次辦劉俨他們都沒插上手,令得事後都扼腕了好久,這個姓宋的既然也不是什麼好人,幹脆就讓給他們倆來收拾好了!
韓稷聞言卻是抿了口茶,正色道:“宋大人是朝廷命官,你們說的這麼是什麼話?可莫再弄出什麼裝鬼的事來,到時候又讓我給你們擦屁股。”
薛亭搔搔頭,還待要再說,董慢卻暗地裡扯了扯他的袖子,說道:“就是,稷叔說的對,宋大人是朝廷命官,咱們可該敬着他些!”說完使了個眼色,然後又道:“我們坐了這麼久,就不耽誤稷叔辦公了罷?先走,改日再聚!改日再聚!”
薛亭與他從小擡杠到大,簡直有如一對油鹽罐子,看他眼角兒略略一飛,便就知道他有鬼主意,頓時配合地一拍腦門,說道:“說的是,這都快晌午了,我還說好了回家陪我祖母用飯呢!稷叔告辭,有什麼吩咐你再讓人來吱個聲兒便是!”
說着與董慢勾頭搭腦的跨出了門檻去。
韓稷望見他們出了衙門,若有所思地撫着杯沉吟了片刻,也起身拿了馬鞭,出了門。
衙門對面巷口裡藏着的薛亭董慢等他漫步上了街頭,才又走出來。
“你剛才幹嘛要拖着我出來?那皇後這般暗中作弄你們家,你難道還認為那當了狗腿子的宋寰不該打?”薛亭再也忍不住地說道。韓稷雖然沒有明說宋寰跟皇後是什麼關系,可他們又不是傻子,皇後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說你笨你還不承認!”董慢啐道,“你沒瞧出來稷叔壓根就沒打算讓我們摻和這事?要不然他為什麼隻讓咱們去查人又不告訴我們這宋寰究竟哪裡惹了他?他總不會就因為他跟端敬殿往來就要查他,而且看他不順眼吧?咱們明着問不到結果,來暗的便就是了!”
薛亭茅塞頓開,卻又不服氣他,“那你說怎麼個來暗的法兒?”
“自然是跟蹤。”董慢望着韓稷離去的方向,勾起唇角道:“咱們前腳走他後腳就出門,肯定跟這事有關,五城營這事可拖不過明日,咱們今兒隻要跟定了他,就沒有查不出來的理兒!”
薛亭一聽深以為然,遂連忙叫住了路過的一輛馬車。
宋寰揣着那塊玉璧回了衙門,一整日都開始魂不守舍。
倒不是因為這塊璧有多值錢,而是這一答應下來,事情就隻能成功而不能失敗。柳亞澤乃是皇帝又一心腹大臣,此人又十分油滑,平常人想要見得他面不是件易事,想要與他議及這等朝政大事更非易事,三天時間已然過去一日半,今兒夜裡若他不能辦成,便沒有時間供他補救了。
辦不成倒也不至于要命,可是既然已經踏上了這條路,他還能夠回得了頭,繼續看着沈宓成日在他面前趾高氣昂嗎?又能繼續認命地呆在通政的位子上,無限地等待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到來的升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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