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姓。
“許公子,您為何在此?是怎麼發現我的?”花銘卓的鼻子聞到了許康轶行動間身上飄出若有若無的清苦藥味。
“…”
花銘卓看到許康轶不說話,也識相的閉了嘴,不再問三問四,俊逸的眼神随着許康轶的動作走,看他處理起傷口來。
許康轶包上最後一塊紗布,剛直起腰就看到了花銘卓好像大腦空白似的眼珠不錯盯着他看,瞳孔裡有他的倒影,他被盯得有些不舒服,皺着萬年打不開的眉心問道:“你認識我?”
花銘卓也不回避,收回了肆無忌憚的目光,翹起嘴角笑了笑,套近乎道:“似曾相識。”
這一折騰,就到了日頭偏西,眼看天就要黑了。
許康轶當沒聽見,将馬牽到了樹下,一劍揮掉了如同小孩手臂粗細的一棵小樹的樹冠,去了去樹枝,把馬拴在了小樹幹上。
許康轶看了看赤膊的花銘卓,草原不比内地,晝夜溫差極大,縱使是春季,晚間溫度也低,寒濕空氣凝結,清晨所有草木上都罩着一層清霜,以他的經驗,受傷的人被冷風浸一夜,基本第二天就高燒不起,那明天更麻煩。
這個花銘卓雖然是個男人,渾身涼涼的卻比他碰過的女人都軟膩,看着就是個泥捏的。許康轶想了想,将自己寶藍色的外袍脫了下來,單手遞給了他,“喏。”
花銘卓最開始看他解了腰帶脫了外套,還以為他就是嫌那個寬腰帶束縛了,一隻手伸過來他才反應過來。他有心不接,許康轶氣質中自帶命令;有心接了,但是看到許康轶發青的臉龐,唇上結了痂的血泡,一看就是大病初愈的,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好,又愣在這裡了。
許康轶沒工夫和他墨迹,縱使是春暖花開的時候,在野外露營也非常危險,走獸毒蟲毒蛇猛禽,都有可能頃刻間奪人性命。
他一伸手就把衣服搭在了花銘卓身上,聲音平淡的像廟裡和尚敲出來的木魚,道:“你如果明天發燒了就更麻煩,我在這樹下周圍撒了藥粉,飛禽走獸們聞了這個味都會繞着走,你在這裡等着,我一會就回來。”
許康轶旋即轉身找生火的幹草幹木柴去了。
花銘卓一直目送他的背影在視線中消失,才拿下衣服放在手裡攤開,藍色外袍領口胸前裝飾繡着牡丹,内裡卻是明黃色的,襯裡上頂級繡娘針線下幾條盤龍活靈活現,給這衣服低調的奢華。
花銘卓眼裡一絲清明閃過,慢騰騰地把衣服穿上,這件衣服看起來質量挺括,但是穿在身上則柔軟舒适,他比許康轶高二寸也更骨肉勻停些,衣服略微有些緊。衣服上仿佛還帶着那個人的體溫,他右手輕輕摸着左臂的臂彎,一股感激之情徐徐升起。
不到兩刻鐘,僅着中衣的許康轶就抱着捆幹柴草,柴草上邊還挑着一隻野雞回來了。
——不知道此時淩霄看到所謂“窮奢極欲”的四皇子作何感想,估計會驚掉下巴。
許康轶開始點火,花銘卓極有眼力,開始打下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活,雖然一開始笨手笨腳,不過沒一會就熟悉了起來,趁着許康轶收拾野雞,他繞着大樹一轉,找到一捆半幹不幹的枯死樹枝也抱了回來,這種樹枝可能用來點火不行,不過火着起來之後作為添柴還是可以的。
野雞本來就不大,在火上這麼轉了兩圈,香味就竄了出來,不過距離它熟估計還得一刻鐘,兩個人這才想起來,許康轶是中午沒吃東西;花銘卓則是從昨晚開始就像過街老鼠似的逃竄,至今水米沒沾唇了。
許康轶從馬背上摸出幹糧,坐在距離火堆稍微遠一點的陰影裡,也不說話,開始往肚子裡吞,打算墊一口。
許康轶一直沉默是金,花銘卓也不好一直沒話找話,氣氛有點尴尬。花銘卓此時也餓得狠了,不自覺的盯着許康轶的幹糧猛瞧,那東西他沒吃過,不過錦衣華服的公子吃的津津有味,覺得那應該是一塊山珍海味。
許康轶終于受不了這個要飯的眼光,縱使夜色中,那眸子比日冕還要亮上幾分,拱手奉上一塊,花銘卓擡頭滿足一笑,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一口就咬了下去——
将将咬得動,不過他也沒好意思表現出來,畢竟自己伸手要來的吃食,人家能吃他自己就不能吃呢,之後直着脖子往下吞——跟吞金似的。
這是什麼玩意兒?馬料嗎?是人能吃的東西嗎?完全咽不下去。
許康轶看到他那直着脖子的樣子,就知道他咽不下去,他走進火堆,轉了轉野雞,嘶嘶的油滴落在了火裡,撒了點鹽——但凡沙漠和草原裡行軍,基本三軍将士全部帶鹽,有時候撒進水壺裡補充身體流失的鹽分。看熟得差不多了,伸手遞給花銘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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