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甯捂着臉,盡量不哭出聲音。
齊珩之坐在溫甯身邊,拍着她的肩膀安慰了一會兒。
溫甯整個肩背都在顫抖,齊珩之慢慢地收回手,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
他從溫甯身邊起身,走到窗戶邊,煩躁地拿出一根煙叼在嘴裡,“啪”地一聲,點燃了煙。
深深地吸了一口,又緩緩地吐出。
煙草燃燒的白霧自口腔入肺,再經由鼻腔排出,在臉前稍作停留後,就散開了。
一支煙很快就抽完了,齊珩之煩躁地又掐出一根叼在嘴裡,點燃後繼續抽着。
溫甯坐在沙發上,無聲地掉着眼淚。
齊珩之站在窗前,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煙。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房間裡安靜得可怕。
等到大半盒煙都抽完,齊珩之将最後一個煙頭用力地往地上一擲,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臉上閃過一抹決然。
空煙盒被他揉了幾下,随意地扔在地上。
他幾步走到溫甯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直接開口道:“溫甯你先别哭,你先聽我說……”
溫甯一愣,将雙手從臉上拿開。
齊珩之看到溫甯臉上是幹的,沒有淚痕。
他臉上閃過一抹驚異,但很快就變為不易察覺的欣喜,鄭重地開口道:“溫甯你聽我說,我有一個計劃……”
……
第二天一早,齊珩之派了司機送溫甯回研究所。
一路無話。
到達研究所後,溫甯還沒來得及進行人臉識别進入,就有人迎了上來。
是程立。
“溫醫生!”程立迎上來後,先開口與溫甯打了招呼。
溫甯微微點頭,問道:“元醫生呢?他怎麼樣了?”
“走,我帶你去看他。”程立不多說什麼,直接就走在前面給溫甯帶路。
元瑾的病房又換了,這次是在七樓。
程立帶着溫甯進入電梯,道:“溫醫生,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元醫生他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好。”
溫甯反問:“那你們研究所就沒有采取任何措施嗎?元醫生是你們研究所很優秀的研究員,現在他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害,你們就這樣對他嗎?”
程立被溫甯這一番指責的話問得當時就愣住了。
他沒有見過溫甯這樣疾言厲色的樣子,也沒有想到溫甯現在會來指責整個研究所。溫甯這樣态度的轉變,實在令他有點措手不及。
“溫醫生,我想你可能誤會了。”程立想了想,還是決定針對溫甯的指責進行辯駁:“并非是我們研究所對元醫生不管不顧,實在是因為我們技術有限,無法有效治療元醫生。”
兩人說話的時間,電梯就到了七樓。
“叮”地一聲提示音響起。
溫甯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微微側身,讓程立走前面帶路。
元瑾的病房離電梯很近,兩人很快就到了。
“元醫生,溫醫生回來了。”程立站在門外敲了三下門,說了這樣一句話,等了幾秒後,帶着溫甯推門進來了。
溫甯自從站在元瑾病房門外的時候,就忍不住緊張地屏住呼吸。随着程立推門進入的動作,溫甯更是緊張地大氣都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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