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禮擔心了一天一宿,聽到劉鳳英回來了,一顆懸着的心終于放下了。
心想:妥了,媳婦可是拍着胸脯走的,這下家裡又能安安穩穩的過太平日子了。
等劉鳳英走進屋裡,他的心又沉了下去,意識到自己高興的太早了,媳婦面容枯槁,兩眼無神,此行肯定不順。
每次跟老呂小别重逢,都像剛澆了水的秧苗,挺直了腰闆,渾身都充滿了活力,絕不是這種狀态。
想關心一下,嘴裡嗫嚅着,又怕哪句話說的不對、觸動了她敏感的神經,引發她的暴脾氣,最後變成了隻有他自己才能聽見的嘟囔聲。
王禮支撐起上半身,眼睛追随着劉鳳英在屋子裡來回晃動的身影,迫切地想知道結果,可又不敢開口問,隻能眼巴巴地等着她主動告訴自己。
劉鳳英明白他的心思,可是要自己親口承認被抛棄了,還是有點羞于啟齒。
斟酌再三,覺得不交代一下,王禮那憐憫自己的眼神屬實讓人難受,還有他那怯怯的表情,也讓人于心不忍。
遂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用極為平淡的語氣說道:“老呂沒啥事,他最近要結婚了。”
“你說啥?結婚?确定說的是老呂?”王禮詫聲問道,聽到這個消息,仿佛比劉鳳英還驚訝。
兩口子有一點竟出奇的一緻,好像‘大驢子’根本就不能結婚。
“他也該成個家了,總這樣也不是辦法,我又不能扔下你和孩子們嫁給他。”
劉鳳英故作輕松地說着,不忘給自己臉上抹粉。
“那……他以後?”王禮欲言又止。他想問是不是‘大驢子’以後就不來了、啥事也不能指望他了,可實在張不開嘴。
劉鳳英知道王禮想問什麼,回道:“以後的事我自有主張,别瞎操心了,把腿養好才是正經,到時候我也就輕松多了。”
她心裡清楚,以後的路不好走,無論是一家人的活路還是自己的情路,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硬着頭皮也要一步步走下去。
王禮知道太多也分擔不了什麼,總之都是自己一個人扛着,索性不讓他了解實情,他也會安心些。
對于這個對自己無限包容和理解的男人,她雖然沒有愛情,卻有着比兄弟姐妹還濃的親情,他也是唯一讓她可以不設防的人。
王禮知趣地不再打破砂鍋問到底,看了一眼劉鳳英,心疼地說道:
“怎麼才出去一天,就見瘦了?弄點可口飯菜,吃完好好睡一覺,先别忙着下地,早一天晚一天收回來能咋?無非多落點粒子,到時候趕着羊群到地裡溜溜苞米,也算找補回來了。”
……
蟋蟀時斷時續衰弱的殘鳴聲,如泣如訴,預示着它們短暫的生命即将終結。
寒号鳥一早一晚猶如嬰兒般哭泣着,孩子們從課本裡早就明白了它包含的意思:‘哆啰啰,哆啰啰,寒風凍死我,明天就搭窩’。
還有一群群大雁,不斷變換着隊形,發出‘咕咕嘎嘎’清脆嘹亮的口号,像出征的戰士在呐喊,聲音裡充滿了必勝的信念。
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訴人們,冬天快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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