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重耳垂首站在鄭受的房内,孫叔敖和鄭也也站在一旁。
鄭受看着他問:“你叫重耳?是晉國的公子?”
重耳點點頭,乖順的樣子看起來莫名讓人憐惜。
鄭受深深打量他。
孫叔敖則問:“你為何會在齊國?”
重耳道:“被賣過來的。”
鄭也問:“你既然是晉國的公子,為何會淪落至此?”
重耳答:“我是被我父王遺棄的。”
鄭受三人不語,隻是靜靜望着他。
重耳可能是感覺自己要想跟他們這裡立足隻能說出實情,便又詳細說了自己的身世:“我母親是北地狄戎首領之女,當時是父親在北方與狄戎打仗的時候強擄過來的。起初他對我母親還算寵愛,可是後來随着我母親年老色衰,他寵幸了颍妃,便将我母親抛之腦後,後來更是為了防止我謀權篡位,将我放逐,任由我被人踐踏為奴,一直輾轉流落各國,直到遇到了公子您。”
他看向鄭受,目光溫柔而認真,并不像流落民間受盡苦楚的人,但是看他的雙手,卻布滿老繭,看起來如同一個六旬老漢的手。
鄭受瞬間明白了。
重耳,當真是人間遺留之明珠,深陷淤泥而不染之典範。
即便是他被天佑帝如此淩辱,眸中依舊清澈如泉,似乎不夾雜任何的雜質。
想到這裡,鄭受沖重耳揮揮手。
重耳走過去,蹲下。
鄭受擡手撫了撫他的額頭。
重耳乖順地将頭置于鄭受的膝上。
鄭受道:“日後,你便是我的弟弟了。”
重耳眉眼垂下,微勾的唇角輕輕抿了一下,低聲答:“嗯。”
不過,今日有一個收獲,那就是,重耳竟然是北地狄戎首領的外孫,從一定程度講,鄭受日後跟北地狄戎之間的談判或許會有一線和談的生機。
接下來幾日,鄭受都沒有理會天佑帝和公孫月,到第三日,他要走了,而公孫月他們也要回天佑城了,他才去跟他們兩個還有安陸告别。
安陸心情不好,也不想理會他們的事情,一早就喝醉了,回寝殿睡覺了。
隻有鄭受和公孫月還有天佑帝在喝酒,重耳在一旁伺候斟酒和布菜。
鄭受問:“你們還打算裝瘋賣傻多久?”
公孫月道:“直到天下一統的時候。”
“所以,到時候的皇帝還是天佑帝嗎?”
“看我想不想當吧!如果我不想當,就讓齊恒來當,或者,你來當也可以。”天佑帝道。
這又不是小朋友之間讓糖果,還讓來讓去的。
鄭受頓了下道:“這件事不能錯,也含糊不得。”
天佑帝道:“擁抱變化吧!畢竟,我們誰都不能保證未來誰能活得久一點。”
鄭受默默,感覺好像也是這個道理,隻好點點頭,又喝了一杯。
而自始至終,天佑帝都沒有再看重耳一眼。
公孫月心情很好,喝了很多,最後喝醉了,被天佑帝帶回了寝殿。
而後來就隻有天佑帝一個人化作黑臉奴仆的模樣來送鄭受他們出城。
他們離開的時候,重耳是在外面步行的,轉過頭時,看見天佑帝沉沉望着自己。
他感覺自己周身很不自在,就像被一個獵手盯住的獵物。
不知怎麼,鄭受似乎是感受到了重耳的情緒,這時忽然掀起簾子,對他道:“上車來吧!”
重耳聽命,乖乖俯身爬上車。
鄭也在外面騎着馬,擋在了馬車的後頭,而孫叔敖在前面領路,加上車夫,一行五人,慢慢往漫天濃霧的泥路上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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