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臨知道,無論“内鬼”是那三人中的哪一個,此次回苓芳園都不會是一次令人愉快的重逢,從前的“自己人”如今站到了對立面,想想便定是滋味難言。
馬車駛入榆州城後,停在了苓芳園門前,下車後,解無移從懷中掏出一物遞給了東子,道:“此物可調用官府人手,你用完後送回此處便可。”
季青臨定睛看去,發現那是一塊令牌,先前在鹿鳴山下小鎮時為了令那客棧老闆開門,解無移也曾将它拿出來過。那時季青臨還以為那是尋常官差證明身份的腰牌,卻不知它還另有他用。
東子并不識得這令牌,但他仿佛對解無移很是信服,從善如流地将那令牌接了過來,點頭抱拳道:“多謝公子相助。”
東子駕車走後,季青臨忍不住好奇道:“那令牌是何來頭?竟能令官府聽命?”
解無移道:“那是釋酒的通天令,乃是當年大銮先祖允和所賜,執此令者所言,效力不亞于聖旨。”
季青臨點了點頭,對于這令牌代表着如此大的權力他倒并不驚訝,隻是沒想到它竟也和那位允和有關。
此時并不是探究這個的好時機,季青臨便也沒再多問,和解無移一同走到了苓芳園門前,擡手叩了叩門環。
在等人應門的間隙裡,季青臨轉頭看了看身邊的解無移,他不知道解無移打算如何處理此事,是直接攤牌對質,還是故作不知繼續試探?
解無移面上十分平靜,仿佛與平常并無不同,季青臨一時半會也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這時,門中已有腳步聲接近,随後門被拉開,馮叔從門後探出了身子。
看到他們二人,馮叔連忙側身讓出了路來,隻是等他們邁過了門檻後,馮叔卻依舊站在原處,片刻後,還探出身子往門外左右看了看。
季青臨奇怪道:“怎麼了?”
馮叔回過頭來,疑惑道:“池公子他們沒一起回來?”
季青臨愣了愣,道:“他們不是在裡面嗎?”
不料聽到這話後馮叔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仿佛很是茫然困惑。
季青臨立即意識到了什麼,蹙眉道:“他們不在?”
馮叔點了點頭,道:“我清早起後本要去各屋灑掃,但想着你們昨夜回來的晚,許是要多睡幾時,便沒去打攪。可方才有堂中夥計來找公子禀事,我便隻得去公子屋中叫他,誰知過去一看他不在房中,其他屋子裡也都沒人,我還以為是你們昨夜回來後又有何事臨時出門了呢。”
季青臨心中一緊,轉頭看向解無移,便見他的面色也是微微一變。
正如馮叔所言,昨夜他們回來時便已是後半夜,且在路上時銀鑼就一直說自己累得不行,想必一沾枕頭必是要大睡一覺,又怎會早起出門?
況且解無移和季青臨往返清酒鎮這一趟也不過兩三個時辰,他們三人能有什麼急事非得這期間去做?
季青臨本能地覺得情況有些不妙,但還是耐着性子猜測道:“他們會不會是去找我們了,隻是路上沒有看見?”
從清酒鎮回來時他們二人都在馬車之中,如果那三人真的與他們相向而行,在路上擦肩而過卻彼此不知也不是不可能。
解無移沒有回答,隻是回身吩咐馮叔關上了大門,而後走到園子中央的空地上,自懷中拿出了一根竹管和一隻錦囊,而後從錦囊裡取出一顆形如藥丸的東西放進了竹管中,接着将那竹管一擰,便見一簇藍色火束自竹管中沖天而上,霎時在空中炸成了一朵奇特的煙花。
季青臨看着那煙花消散之處,問道:“藍色和這圖形,是何含義?”
他先前已經知道這煙花是四季谷特有的傳訊方式,但卻一直不大明白它們各不相同的的顔色和形狀都代表着什麼。
解無移道:“告訴他們我在此處。”
季青臨點了點頭,又問道:“這煙花傳訊能傳多遠?”
清酒鎮距此步行不過半個多時辰,路程不算太遠,若是他們三人真的在那裡,能看見這煙花并不奇怪,但是先前在芪地那晚解無移給銀鑼傳訊時并不知她身在何處,又如何能确保她能收到消息?
季青臨這話剛問完,便聽見幾聲微弱的爆破聲從四方傳來,仿佛是方才那煙花的回聲一般。
他連忙擡頭看了一圈,便見四個方向極遠處的空中同時有幾束煙花綻放,但每個方向卻都不止放了一朵,且顔色和形狀也都和解無移燃放的并不相同。
季青臨不禁有些莫名其妙,這是巧合,還是另有含義?
若隻是巧合,這非年非節的日子裡這麼多人大白天同時放煙花未免也太奇怪了些,但若說這是在回應,又為何會從不同方向傳來?難道他們三人不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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