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你這麼說!”
沐青鸾突然動怒,狠狠地抓住了沐靈莜的肩膀,一字一句道,“你可是要成為神的聖女!怎可自貶為凡夫俗子?!不許你再說出這樣的話!絕對不要!”
“是…師傅。”
沐靈莜下意識地縮了縮肩膀,望着沐青鸾的眼睛怔怔道,“我明白。”
“好。”
聽到答複,沐青鸾的神色總算軟了下來。
她明白沐靈莜的性子,單方面的威脅是不夠的,需得軟硬皆施。
因此,沐青鸾又不由得和顔悅色道,“孩子,别太在意。你隻管把自己的事做好就行了。那些凡人的死活,橫豎與你無關。天道如此,不需要太過糾結。”
“你是我見過的修煉天賦最高的人。為師真的很希望你能跟着苓溪學會秘術,替宗門發揚光大。”
“嗯。”
她應着,“我會的。”
——
玉蘭宗依山傍水,夕陽西下,整片金光灑滿大地,是說不出的美好。
沐靈莜望着遠旁的風景,思緒萬千。
師傅的話,已經不知道聽過多少遍了。
從前是這樣,以後也是。
非但宗主天天念叨,其餘的長老也會在她的耳邊無限次的叮囑。
沐靈莜明白,師傅們都是為了她好。而且宗門給了自己活下去的機會,她也很感激宗門。
隻是…
她不快樂。
沐靈莜也不知道為什麼不快樂,可能是因為…自己不喜歡這種閑雲散鶴的生活吧。
沒有入世,何談超脫?就算真的能夠成神,以後的枷鎖隻會更牢固。
所以,沐靈莜一直想去人間看看。
但是,因為前車之鑒,宗門根本就不敢讓沐靈莜接觸外面的人。
甚至破例入禁地向苓溪拜師,都是各方無奈妥協的結果。不僅沒有放松監管,反而更嚴格了。
畢竟上梁不正下梁歪。
玉蘭宗上下都非常害怕這個本應該不存在的“叛徒”帶壞下一個天之驕女。
衆人都人心惶惶,直到…
“學了兩年,還是什麼都沒學會。”
山涯外,岩石邊。
沐青鸾已經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言語形容她的心情。
“你這師傅怎麼教的?我徒兒天賦這麼好。真在你這兒荒廢了。”
她着實沒想到,沐靈莜真的在這裡任何長進都沒有,别說秘術了,連最基礎的陣法都沒學會,甚至連修為都沒長。
“玩夠了吧?!”沐青鸾簡直氣不打一處來,“下月便是百年一次的秘境探險。若是再學不成,你就跟我一同回去。”
“好~”
沐靈莜是一向厚臉皮慣了的,她也不怕受罰,隻依舊笑道,“抱歉啊師傅,讓您失望啦~”
“哼!”
沐青鸾甩袖而去。
随後,這洞穴裡,隻剩了她與苓溪兩人。
“看來以後不會久留了。”沐靈莜有些不舍,“我後面會常來看您的。”
“多謝你的心意。”苓溪笑了。
“但是不用了。這個地方,你以後應該不會再來。”
“昂?為什麼?”
“因為…你其實已經會了吧?所有的陣法,以及秘術。你都學會了吧?”
苓溪說的輕描淡寫,仿若已經知曉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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