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修抽了會煙,接着半蹲在地,随性地将煙擱在一旁的探測儀上,雙手抓緊矛身反向一旋,喀擦一聲,卸下了震蕩刃。
漆黑的短刃在他手中轉了半圈,刀尖朝下,葉修擡手捂住其中一位昏迷者的口鼻,下一秒,竟是毫不猶豫的朝着頭顱一刀捅下!
由太陽穴斜刺而入的震蕩刃轉瞬間沒入半截,那人霎時眼睛大張面目猙獰,鮮血洶湧地噴濺而出,像隻被捅破了縫的木酒桶,一陣瘋狂抽搐後再沒了聲息。
鮮血緩緩漫過了鞋底,大片流淌開來,血液溫熱的腥氣令人作嘔。葉修未有其他反應,震蕩刃柄上的刻紋探出一排細密小刺,劃破了他的掌心,幽暗的紅紋騰地亮起,葉修攢緊了短刃,幾乎不費吹灰之力斜劃一圈,便将手底下的頭蓋骨掀了開來。
若有其他人在場,此時注意力恐怕早已從這一串血腥至極的動作轉移開來,隻因葉修刀刃下那顆内裡紅白交錯的大腦,居然有細長如節肢般的物體蠕動!
纖細卻尖銳的蟲族節肢如同自大腦内鑽出的細鉗,從葉修一刀開顱的瞬間便朝外不斷刺出,數對樹枝一樣的節肢翻攪着發出濡濕悶響,這些不斷向外鑽動的蟲足,彷佛由大腦内憑空生出一般,令人說不清源頭。
葉修面色不改,穩定地進行着動作。
他一刀刀仔細剖完了腦子,并未停下,反而揣起熄滅了一處亮點的探測儀,一個接一個,将所有亮着紅色标記的人全數掀開了腦蓋。
不到一個小時,整片小樹林内已是人間煉獄般的場景,遍地蔓延開來的血紅,偏偏潔白如雪的豹子亦步亦趨地跟在葉修身邊,而葉修同樣滿臉的波瀾不興,唯有骨節明晰的雙手染得通紅,袖口沾上的紅黃相間的碎末油脂,才能證明一切血肉模糊的景象來自于他。
當探測儀上的最後一個光點熄滅,葉修的神色微動,毫無情緒的神色如面具般剝離,他長出口氣,低頭審視自己的成果。
如今,探測儀上屬于這些人的光點早滅了,然而最初被探測為‘感染者’的,全數無一例外,腦顱内都有蟲爪。
宿主死亡的瞬間,細微蟲爪便逃亡般不斷由大腦向外構成生長,極度怪異,不過相較葉修在帝國時曾揪出的幾個,這些爪子明顯較為細弱,甚至僅有幾隻蟲子足夠力氣鑽出眼眶,朝葉修揮動着,可惜蟲子抓破眼球探出頭,差不多就象征即将被葉修一刀子宰了。
所有腦子裡有蟲族寄生的人,葉修一一檢查完畢後,全部搗爛了大腦,他深知人類宿主的軀殼死亡并不能阻止蟲族,‘死後複活’這類的事時常有之,若要根絕,他必須如此。
而這群人裡,對信息素特别敏感的,特别恐懼他的,葉修并不意外全是被寄生者。至于躺在另一端,屍體姿勢被葉修擺放得較為端正的,那是綠色标記的未感染者,而葉修抿着唇,格外小心地掀開他們顱骨後……大腦都是正常的。
事實證明,他今天又親手幹掉了十幾隻寄生蟲,還殺了幾個無法留下命的普通人。
探測儀并未故障,仍準确的正常運行。
葉修掰着泛白的手指松開震蕩刃,從懷裡掏出一壺烈酒倒上手掌充作消毒,鑽心刺痛由掌心蔓延開來時,他閉上眼,心裡不由得飄過那如鲠在喉的疑問:
--所以,‘蘇沐秋’,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無數次被探測為罪證确鑿的感染者,又無數次做出完全迥異于感染者的行動。
他是……
正當葉修漫無目的的思索着,有東西碰了碰他的腿側,雪豹在旁輕輕的“喵”了一聲,神态親昵。
葉修瞥了豹子一眼,目光柔和些許,他揉了把豹子的腦袋,察覺它嘴邊沾了點飛濺開來的血,便順勢抹開了,卻因手上未沖洗幹淨的血液,反将雪白毛皮蹭上了大片殷紅。
白色大貓不以為意,仰着腦袋讓葉修撓它脖子,高興地抖了抖耳朵,四隻爪子踩在這片被鮮血浸濕的泥土裡,同樣染上了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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