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焉敢雨眼周肌肉用力,仔細看了看,剛剛看到他們沒有眨眼隻是錯覺。
他們眨眼的速度太慢了。
眨眼的頻率甚至都異常一緻。
教室有将近三分之一的空位,應該是給後來者留下的,前面的人看着也是随機排列而坐,所以空位交叉存在。
焉敢雨神色未變,還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昂首挺胸地緩緩向後排最角落的座位走去。
因為這裡視野最好,也最不容易讓人注意。
沒想到的是,所有人的目光一直随着焉敢雨的動作而轉動,當眼珠轉至極限,頭顱才跟着轉。
頭顱轉到人體極限時,身體才跟着轉,手卻要努力放到桌子上擺好一動不動。
頗有些詭異。
綜合表情課程的效果此時體現了出來,雖然焉敢雨在衆人的注視下,還是有些恐懼症反應。
激素仍然飙升,肌肉依舊緊繃顫抖,但她已經能夠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儀态了。
她完全沒有露出半點緊張,動作也沒有明顯的僵硬。
聲音中隻提示了進入哪個門,說明座位是自主選擇的,她走到自己所選的座位旁邊。
緩緩坐下。
汗滲透了後背,但被身上的特殊衣料吸收,立時幹爽。
焉敢雨一坐下,所有人的腦袋便又齊刷刷地轉了回去,直視前方。
由于人數不少,而且焉敢雨不能過于仔細地觀察,所以沒能分辨出裡面是否有參與者,有幾個參與者。
焦慮雷達也不太管用,似乎教室裡的都是人,但卻飄忽不定。
她學着其他人,将手平放在桌子上,坐直了身體,面無表情,安靜地直視前方,甚至不怎麼眨眼睛。
她用餘光不住地觀察着。
教室中沒有聲音,所有人保持着相同的姿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教室的門不斷地被開啟,不斷有人走進,坐到所選位置上。
所有人都在重複對着進來的人行注目禮。
焉敢雨:還好我坐到最角落了,不然我今天的頸椎可能不太行。
小灰無奈:好吧,這次算你機智!
不過她發現,隻要進來的人沒有特别明顯的異常,便沒有危險發生。
她能看出幾個進來的人眼底神色飄忽,又在迷茫,又在緊張。
但那些人又控制住了自己,走到了自己所選的座位上。
空位不多了。
也沒有人再坐到焉敢雨旁邊。
似乎是感覺到焉敢雨生人勿近的氣息,也可能是焉敢雨學周圍同學的神态姿勢學得太像了,沒人認為她是一個參與者。
焉敢雨一邊控制着自己的身體姿勢,一邊思考着。
不知場景開啟時候的提示——融入自己的集體的底層邏輯到底是什麼。
而且,進入場景之前的問題,看着異常簡單,就是普通的問題。
到底在哪兒見過呢?
焉敢雨:也不知道小石女到底去哪裡了,她不是和我一塊兒進來的嗎?
————
看着樣貌變大了幾歲的小石女,正在教室裡對着座位面前的屏幕奮筆疾書。
還好她在現實世界用了不少電子産品,不然她現在連如何使用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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