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第127章 救贖（第2頁）

月桉知道陰九琰在此事上會為難，不殺北陰那五百年的恥辱難平，殺了北陰小月亮與他們恐怕會有難以填補的隔閡。想到此，他強行将北陰額間靈核逼出來後徒手捏碎，金光破碎的刹那北陰的雙目一片死寂。

“琰兒，就當是為了小月亮，留他一命。”

陰九琰松手，北陰摔到了地上，他就保持着那個落在地面上的姿勢一動不動宛若沒有筋骨的殘廢，雙眼空洞地直視黑沉沉的天空，唇邊挂着一抹酸澀的笑。

“殺了我吧，一個永生的廢物，還不如死了得好。”他有氣無力道。

月桉睨着他，沉聲道：“你想死便死。”他可不在乎北陰的死活，他隻是擔心小月亮因此會記恨于琰兒。讓他苟活于世，或許比殺了他更能讓他痛苦。

陰九琰連個眼神都沒給他，直接離開。

北陰望着他們的背影，頹敗地癱倒在廢墟中，他現在還不如喪家之犬，真正的一無所有了。

黑暗中有一抹白色身影步入廢墟，她不急不緩走向北陰，神色不辨。

“神君。”

北陰看着那張熟悉的臉，冷聲道：“你還回來做什麼？”他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故夢居然會背叛他，會對他下黑手。

故夢淡聲道：“神君放心，我會替你執掌冥界。”

北陰嗤笑，“你也配？”

“那我呢？”隻見故夢擡手一揮，她的五官竟然消失了，而那張隻有輪廓的臉正是荼靡的模樣。

北陰盯着她，面露詫異，怒道：“你到底是誰？！真正的故夢去哪了？”

荼靡：“我是誰？”

“我隻能告訴你，我将來會是誰。”

北陰凝眉，盯着她目光閃動。心中有個不妙的猜想，道：“陰九琰？你想取代她？”

荼靡：“不，我将會以我真正的名字統治整個冥界，成為最優秀、最偉大的統治者。”

北陰輕蔑道：“癡心妄想，你以為光憑你這些下作的伎倆就能赢過她？”

荼靡反諷道：“你不正是用下作的手段囚禁她整整五百年嗎？”

北陰愣了片刻，才道：“那你回來做什麼？殺我？”

荼靡：“不，神君會錯意了，我不會殺你，隻是想請你與三位老朋友相聚。”

北陰蹙眉，“什麼朋友？”

荼靡：“不急，神君很快就會知道。”

北陰冷哼一聲，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荼靡：“神君不必試圖激怒我，我是不會殺你的。”

倏爾，一條白布鑽進北陰眉心，荼靡單手抱起暈倒後的北陰，口中念念有詞：

當我的血肉融入這片土地時

靈魂也将蟄伏于這片土地

再無懼一切消亡

我的意念會像風，無孔不入

你聽，萬年後我的言語依舊

信徒們都在歌頌

你看，他們雙膝跪地

誠心供奉我不滅的神體

仔細聽，是心髒跳躍的洶湧

是顫抖，是歡呼，是恭迎

往返于陰地的神明，也終将永堕無間

他們高舉的神，也是鬼

當黃昏伊始，吾必站在至高山巅

撕碎，生吞，以吾之軀救贖爾等

吾将以冥王之名賜予爾等，最極緻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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