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先走了。”
“啊對了,當時說好兩周一天假,你來這三個月也一直沒休,明後兩天在家别來了。”
“不用了,反正我在家也沒事兒。”
“正好我也有事,趁天氣不好沒什麼人,關兩天門。”
“哦,我知道了。”
三個月,或許因為年紀大了,感知力差了,她覺得三個月竟如此短。離筼筜上次回來已經過了三周,他說如果快的話下周就能拍完,趕在年前。
“馮荻。”她剛拉好羽絨服的拉鎖,正要推門出去。“今天下雪,明天天氣一定冷,出門多穿點。”
意外卻合理的溫馨提示。
“嗯,謝謝。”
禮貌而距離的道謝。
路上的雪猶豫于化與不化之間,染成了泥。她在考慮該怎麼度過未來的兩天,沒什麼明确的答案。
隻是耐着性子耗。
而就這兩天,這迷茫不知所措的兩天之後,生活又一次鄙夷的給了她一巴掌,戲谑的罵了聲“□□”。
李斌,離婚了。
玲姐離開前的眼神不算惡毒也說不上哀怨,但也足夠做解釋。
“是因為我嗎?”她表現的不夠驚訝并不是因為早知道,隻是對變故有些麻木。
“是。”對方回答的也坦誠。
“或許,是我太遲鈍,可你從來沒對我說過,也沒有任何表露,我們甚至沒有獨處超過十分鐘的時候,我真的沒有察覺到你……”
“雖然也沒什麼區别,但沒離婚前那樣總覺得更卑鄙,好像非要找好下家才放上家似的。總覺得,對别人動心思了要比跟别人好上了再告訴她,對她傷害小些。”
其實這種事真的說不上哪種傷害更小些。
“可是……可是我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過。我……”她在應對,可麻木保護着她也限制着她。“我能再休兩天假嗎?”她隻能抽離,隻想躲開。
“啊,當然!你休。對不起,這麼突然,肯定吓到你了。”
“沒有,沒事。我先走了。”
她慌亂,驚詫,又疲憊的動不起腦子,它像線路出現了問題的主機,無論外設多麼急迫的輸入信息,它都絲毫沒有反應。
一片空白。
她回了家,記不清是做了公交還是地鐵或者她一路走回來的,總之她躺在了床上,突然沒了意識。
醒時天已擦黑,不是夕陽的暖光,屋裡一片冷暗,像牢房,她熟悉的牢房。她一動不動,事情在一點一點被記憶提取,分析,等待處理。
李斌離婚了,因為她,他們會成為戀人關系,他們有可能會結婚。
“和李斌結婚……”她自言自語着,腦子裡并沒有什麼畫面感。可她突然發現,或許,這已經是她人生不錯的選擇了。一個大學沒畢業,沒有家人,沒有工作,沒有存款,坐過牢,一無是處的二十九歲的女人能遇到的不錯的選擇。一個算得上攀了高枝的選擇。
她站起來開了燈,光線刺的她睜不開眼,她掏出手機,提示燈在閃。她給李斌打了電話。
她幾乎是在開口的那一瞬間才決定了拒絕,但即便是那一瞬間,她也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不拒絕。不是因為後廚洗碗的阿姨在玲姐走後一口一句的“小三兒”,也不是說她剛剛的分析都是狗屁。
隻是因為這刺眼的燈光下是他的房子。他不會讓她這樣做,他總有辦法阻止她,不顧後果,不計代價,不肯放手。
她又何必,又怎能,連累他繼續堕落。
“……另外,這個月我上了九天班,能把這九天的工資給我嗎?”雖然不是故意要把這句留作最後來講,但這樣多少會讓他更容易釋然些吧。
卻,也說不準。
又成了無業遊民。好在,不是身無分文。
通宵刷劇。
雖然曾聽耿姨提起過這個叫《烽息風未眠》的民國劇,可看了十集她也終于理解它收視暴死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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