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秋歧把護照還給她:“怎麼處置是你的權利,我隻是提個醒,他不是什麼老實人。”
“既然如此,我會讓人把他扔出去,不允許他在這一帶再找工作。在隆達,他是不可能再呆下去了。”奧拉果斷地說:“我這裡,不會留下這種品性不端的人。”
謝秋歧腦袋裡亂糟糟的,思緒一直停留在與胡喬波的重逢上,後面與奧拉的讨論他顯得有點心不在焉。奧拉看出來他心情不好。
在工廠門口告别的時候,奧拉的兒子抱着枕頭找來。男孩鼻子和嘴巴與他父親十分相像,奧拉将他抱起來,讓他親吻謝秋歧的臉頰作為問候禮。謝秋歧因為這個善意的吻嘴角微揚。
“作為過來人,我也給你一個提醒。”奧拉眼裡都是孩子,“舊情難再續,惜取眼前人。”
她有孩子,可他哪有什麼眼前人呢?謝秋歧苦笑:“謝謝。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他帶着士兵上車返程。
剛拐出路口正遇上被扔出來的胡喬波,黑漆漆一道背影,野鬼似的,可憐做鬼也趕不上個富貴鬼的命。見到謝秋歧在車上,他不顧性命地扒住車門,迫使士兵把車窗搖下來。兩個士兵吓了一跳,以為他要尋短見。
謝秋歧怒氣騰騰地開門:“你想幹嘛?”
胡喬波咕咚一聲跪下來扯着他的褲腳:“小秋,你殺了我吧。我算贖罪了。”
謝秋歧當場翻了個白眼:“滾!”
姓胡的哭得涕泗橫流:“小秋,你不能不管我,我真的活不下去了……小秋……”
“你他媽有臉說這種話?”謝秋歧氣極:“我被讨債的追得要死要活的時候你在哪兒?我被警察拷走的時候你在哪兒?我活不下去是因為誰?我落到這個地方是因為誰?讓我殺了你,你以為我不敢?我犯不着我告訴你!胡喬波,你他媽下半輩子最好生不如死!”
他摔上車門一腳油門直沖出去,也不管會不會撞上人。兩個士兵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不要命地開車。卡車掀起塵障,将姓胡的甩在了後面。
謝秋歧不用往後看也知道人死不了。他太了解胡喬波了,明明白白一個混混,不僅貪而且鬼精,一張三寸不爛之舌無人能敵。誰都不要想從他手裡分出一點好處去,裝傻扮可憐更是拿手好戲,偏偏那張臉長得還算有幾分姿色,仗着皮厚中空,什麼底線都可以不要。
這種人,别說自殺了,一根小拇指都恨不得護得好好的。他就是“好死不如賴活着”流氓哲學的極緻踐行者,你和他講“舍生取義”,他隻會當笑話聽。
其實在認識謝秋歧的時候,胡喬波這個人混得算不錯的,有點小錢,富二代裝得有模有樣,哄得一群少爺小姐真把他當個朋友。如果不是最後的動作着急了點,或許還能騙得更大。謝秋歧也是後來才知道,他借錢是為了玩杠杆,以為能一夜暴富,結果血本無歸。他不是因為生死攸關的要緊事缺錢才去騙,也沒有隐憂,就是純粹貪,總想搞個大的,總想繞點近道走走。
這種人就不是那塊踏實過日子的料,哪怕他淪落到非洲來,不見得就會老老實實打工,要是周圍人沒點心眼,沒準又被他忽悠到錢了。
謝秋歧隻覺得晦氣,連帶着整一天的心情都不好。
回到礦區也是看哪都不順眼,鄭克吃飯咀嚼聲音大一點他把人家劈頭蓋臉罵一頓,罵得小少爺臉色慘淡,委委屈屈不敢靠近他,睡覺都往他身邊挪開兩寸。謝秋歧也知道有點失态,他腦袋裡總有一張胡喬波的臉,就像一口濃痰卡在咽喉裡,吐不出來,咽下去又惡心。
鄭克幹脆問他:“是不是談得不順利?奧拉為難你了嗎?都說什麼了?”
“和這事兒沒關系。”謝秋歧一邊換燈油一邊說。
“你心裡有事,别瞞着我。”鄭克很嚴肅。
謝秋歧也沒想刻意隐瞞:“見着老情人了。”
鄭克瞠目結舌,給他多少想象力也猜不出這種劇情。
“你别看我,我也沒想到。”謝秋歧一眼看出他在想什麼。
鄭克抿心情往下沉:“那你們……”
謝秋歧打斷:“沒有‘我們’。隻有‘我’,我讓他滾了。”
鄭克暗地裡松了一口氣,又替自己悲哀。
謝秋歧反倒被他的表情逗笑了:“你又不認識他,你苦着個臉幹嘛?”
鄭克不敢讓他知道自己一肚子酸水:“我擔心他知道你也在這兒,又打你的主意。要不下次送貨就換個人去吧?少一次也沒關系。”
“他以後不會出現了。”謝秋歧現在不想說這個:“說正事,我們要和老刑合計合計爆破的細節了。奧拉同意了我們的造反方案,但他們的人數和攜帶武器都有限,所以我們要好好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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