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他的照片,隻有張家人才能容貌幾十年都沒有變化”,張啟躍如實回答,他不敢說謊更不敢遲疑,回答的幹脆。
冥月勾起嘴角,“那你以為張起靈的身手如何?”
張啟躍頓了一下,試探着開口,“不知道,您的身手很厲害”,他第一次見有人可以徒手接下懸針,比他的速度還快…
冥月笑容不變,“犯了錯就要罰,我如今罰你,你可認?”
“我認,都是我的錯,和其他人沒關系,什麼家法我都一人承擔”,張啟躍莫名松了口氣,有錯就認罰,都是他應得的,他就怕會牽連天哥他們。
冥月眼裡劃過欣賞,敢做敢當就還有救,冥月兩指夾起那枚暗器。
張啟天面色難看,有些後悔當初将懸針給他。
冥月不顧兩人神色驚恐,将手中暗器輕輕擲出。
在張啟天和張啟躍沒來得及反應,暗器已經穿過張啟躍肩膀射進兩人身後的牆壁裡。
張啟躍甚至沒有感覺到痛楚,懸針已經貫穿肩膀,張啟躍一手按在肩膀,擡頭看向冥月,有些不理解他為什麼輕飄飄放過自己。
張啟天松了口氣,還好、還好...
冥月不管兩人詫異的目光,站起身輕拂了兩下衣袖,“你們收拾東西到山下的村子裡,我會讓人來接你們,回到張家後會有人為你們安排”,冥月說完看向張啟躍,“你這條命,餘生都用來贖罪吧”。
張啟躍表情不變,他不知道他離開大山還能做什麼,他的身手都是為了在大山裡活動而鍛煉的,除了這身本領他别無所有。
張啟天對于可以回到張家激動不已,對于冥月放了張啟躍一馬也很是感激,對于冥月說的贖罪,他到時和他一起,沒有約束好他,也是自己的失職。
沒等兩人開口,冥月擡腳離開,青爵瞪了張啟躍一眼趕緊跟上冥月,手上法訣變換,在兩人踏出屋子的瞬間,齊齊消失在原地。
張啟天看着消失在家門口的兩人,愣了愣神拉起張啟躍,“阿躍,這次一定要記住這個教訓,莫要再沖動行事”,不然下次,等待他的或許就是命喪當場了。
張啟躍木讷的點點頭,看着空曠的院子,還沒有從兩人憑空消失的景象中回神,一把拉住張啟天的手臂,“天哥,你看到了麼,他們...”
張啟天将人帶出院子,往他家中走去,“嗯,看到了,記在心底就好”,禍從口出,作為張家人,他們最擅長保守秘密。
張啟躍點了點頭,被張啟天送回家,在椅子上坐了半宿,又将為數不多的東西打包好才上床休息。
張啟天挨家挨戶的通知大夥收拾東西,回到家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最後才沉沉睡去。
湖邊的樹林裡,冥月和青爵的身影憑空出現,青爵看着冥月,見他不開口隻好沮喪着消失在原地,回到混沌中反思,琢磨下次偷吃糖果怎麼才能瞞過冥月。
冥月走出樹林,看着湖對面的帳篷外人影攢動,燈火通明,感受着張起靈的氣息緩步向他所在的帳篷靠近。
直到冥月走進帳篷,與張起靈的視線相對,外面都沒有人注意冥月的靠近。
張起靈噌的坐起身,“找到人了?”
冥月在他身旁坐下,一手自然的為他整理衣服,輕輕點了點頭,“找到了,他們生活的還不錯,我已經讓人收拾東西到山下的村裡等着,你先通知張日山吧,來接他們回張家”,冥月看着張起靈一臉的欲言又止,把他想知道的都說出來,好讓他安心。
張起靈面色柔和,拿出手機給張日山發條消息,将手機收起後看着冥月,薄唇抿了又抿,“那人、”
“沒事”,冥月沒等他說完便開口,見他松了口氣的模樣勾起嘴角,“睡吧,我守着你”,這人一直等自己回來,恐怕就是擔心呢。
張起靈重新躺下,安下心來頓時覺得困意上湧,一手拉住冥月緩緩阖上眼睛。
冥月将被子扯過來給他蓋好,就坐在床邊看着兩人相握的手,聽着他勻稱的呼吸嘴角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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