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火候差不多到了,詹秋德拱手道:“皇上,老臣倒是有些法子,不知可行不可行?”
司馬淳大喜,“詹相請講!”
“戶部年初各項支出預算都是不能動的。”詹秋德說一句,咳嗽一聲,“老臣願意獻出三年俸銀,以助赈災。”
詹秋德身為一品宰相,每年俸銀一千兩,三年合計三千兩。
他這麼一說,其他朝臣自然不能不表态,衆人紛紛出列願意捐出三年俸銀。
尤夏這麼一算,朝堂竟能湊出三萬兩銀子。
司馬淳臉色稍緩,道:“各位臣工其心可嘉,朕讓内務府也拿出兩萬兩吧。”
衆臣紛紛稱贊皇上仁慈。
這時,詹秋德又道:“皇上,白蘭國國主聽聞我大雍此次災情險重,除去此次進貢的百件金器外,願意再拿出五萬兩白銀,以助我大雍百姓。”
此言一出,衆臣紛紛議論起來。
進貢的百件金器今日已在長信宮殿外展示。此舉是按照禮制所布。向來附屬小國朝貢,有拿得出手的貢品皆要在主殿前供人參觀,以顯小國朝觐之心,大國容納之風範。
适才衆大臣瞧見那百件巧奪天工的金器,已然對白蘭附屬之心了然,今次又如此大手筆,拿出五萬兩銀子幫助大雍赈災,當真恭謹友善。
詹秋德話鋒一轉,“白蘭乃高山深谷之國,本就不富裕,不過仗着兩三座金礦,得了些金子才得以建國。此番平南郡王讨伐白蘭得勝,白蘭已然耗盡國庫,入不敷出。這五萬兩白銀乃白蘭國主将其祖上在大雍置辦的數十處房産悉數變賣所得。白蘭效忠之心,還望皇上體察。”
司馬淳幽幽地看着詹秋德,眼神晦暗不明。
尤夏再旁聽得是膽戰心驚,昨日他千方百計把消息傳出去,不知女王陛下用了什麼法子竟讓詹相為白蘭說話。
不管司馬淳信還是不信,白蘭忠孝不二,雪中送炭的形象算是立了起來。
“朕為何聽說白蘭國主手中有金圖一張,上标記着九座金庫的位置。一座金庫頂一國之财。”
詹秋德先是狠狠咳嗽了幾聲,喘着氣道:“不知何人竟在皇上面前造謠生事。平南郡王對此事應最為清楚!”
平南郡王李忠出列道:“臣奉命讨伐白蘭,沿途倒是遇到兩三做金礦,但都年代久遠,早已不出什麼金子。臣班師回朝後,聽說禦史中丞在皇上面前進言稱臣霸占了一處金礦,得了金磚無數,此等無稽之談簡直匪夷所思。幸好臣得皇上信賴,不然臣隻有以死謝罪!”
禦史中丞吓得臉色都白了,戰戰兢兢出列道:“臣……都是受太……庶人司馬桢指使,司馬桢以臣性命威脅,臣不得不聽從啊!”
司馬淳大怒,“罔顧欺瞞,攀附太子,你以為朕就會饒了你嗎?”
第77章077
禦史中丞噗通一聲跪下,口中大喊饒命。
“拉出去,給朕亂棍打死!”司馬淳狠狠吼道。
雷霆震怒,朝臣們個個屏息凝神,大氣不敢喘一口。
更無一人敢上前求情。
“廢太子做下那些腌臜事,你們一個個不僅不勸着,還跳竄着鼓動他,讓他驕縱橫行,枉顧朕心,他今日有如此下場,你們任誰都逃不脫幹系!”司馬淳眯着眼睛,繼續道:“誰平日裡與廢太子走動地近,送過什麼禮,說過什麼話,别以為朕不知!”
兵部尚書韓哲聽得心驚肉跳,心頭一虛忍不住擡頭瞧了一眼,卻被司馬淳淩冽的眸光逮到,頓時吓得兩股戰戰,趕緊垂下頭裝死。
詹秋德顫顫巍巍站起來,又磕磕絆絆跪下去,愧然道:“啟禀皇上,廢太子狡詐心狠,包藏禍心,又善掩飾,老臣竟被他哄騙至今,才釀下滔天大禍。老臣愧對皇上,請皇上降罪。”
詹秋德身為司馬桢外公,說到兩人關系,朝中人再無旁人可比。此刻司馬淳大罵朝臣,詹秋德自然要出來先行請罪。
其他人見狀,一個個趕緊跪下告罪不已。
司馬淳胸中憋着一股惡氣無處發散。底下站的這些大臣們,平日裡唯詹秋德馬首是瞻。不過是這老貨不滿他廢太子,拘皇後,便膽敢稱病不上朝。
然後,這天下便運轉不開了?!
連區區十萬兩銀子他堂堂大雍皇帝怎麼也湊不齊,非要等他詹秋德不可。
詹秋德剛來片刻,便解決了這件棘手之事,真不愧是大雍的第一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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