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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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門後的樓梯很狹窄，還是木制的，雖然刷了漂亮的紅色塗漆，光可鑒人，但踩上去嘎吱作響，這讓溫栾立刻調整系爾的反重力模塊。然後溫栾無語的發現，銀甲騎士就算站在體重秤上，顯示的重量也不會超過一百斤。&ldo;嘎吱。&rdo;黑貓從後面竄過來，爪子踏過的台階同樣發聲。&ldo;請不用擔心，這樓梯是特殊設計，隻要碰觸就會發出不堪重負馬上就要倒塌的古老聲響。如果不喜歡這個聲音，可以選擇這樣‐‐&rdo;黑貓竄上雕着荊棘條蔓的樓梯扶手，哧溜滑下去、&ldo;……&rdo;&ldo;或者這樣！&rdo;大長老慢吞吞的拍拍手，樓梯下面搖搖晃晃鑽出來十幾個套着陳舊侍者衣服的骷髅，它們手足并用趴在樓梯上。當每級台階都站着一個骷髅後，嘎吱的聲音停止了，大長老慢悠悠的走下去，果然一點聲音都沒有。&ldo;……&rdo;這樓梯的出聲原理跟鋼琴琴鍵一樣？按住就不響？一直沒關閉系爾真實之眼的溫栾，發現骷髅也好，發出怪聲的樓梯也好，都是真實的。看來黑暗議會沒對室内裝潢馬虎。無視眼皮的抽搐，溫栾鎮定的說：&ldo;不是參觀嗎？我對樓梯不感興趣。&rdo;&ldo;尊貴的閣下，容我先行告退，我需要召集黑暗議會有席位的長老開會，正式宣布新的議長出現了。&rdo;黑貓甩甩尾巴，往前一竄就沒影了。溫栾想到自己馬上就要面對一群坐得端端正正的巫師、血族、獸人，像參觀動物園一樣把他圍在中間，頓時頭皮發麻。&ldo;不，我想不需要。&rdo;溫栾立刻說，&ldo;太麻煩了，而且我不打算接受這個莫名其妙得來位置。&rdo;&ldo;其實一點也不麻煩。&rdo;大長老回答。&ldo;如果對所謂的議長有一點面子上的尊敬，就該知道我明确表示了，我不想被你們黑暗議會的長老們輪番參觀！&rdo;溫栾惡狠狠的說。&ldo;我保證不會發生這種事。&rdo;大長老立刻說，笑得别有深意。樓梯下面是昏暗的走廊，牆壁上挂着斑駁的油畫，三米多高的樓層間距，讓系爾在轉彎的時候隻能彎腰或者收縮一下機甲的膝蓋關節連接處。又走了幾道隐秘狹窄的樓梯，就像亡靈巫師承諾的那樣，沒有遇到任何一個人。最後大長老用他的法杖，頂開了一扇裝飾着山羊頭的漆黑大門。系爾視野裡出現了一個圓形大廳，像羅馬鬥獸場一樣，四周是空空的一圈圈平台，階梯狀延伸下去。光源在最後一層台階上。兩根白蠟燭，微弱的搖曳着。照亮了最中央的三把椅子‐‐溫栾嘴角抽搐，因為三張椅子還有高低錯落，最準确的形容就是奧林匹克領獎台，在那上面放三張中世紀鋪着黑色天鵝絨的球形圓腿椅，就跟眼前的這個一模一樣。現在三把椅子上已經有兩張有&ldo;人&rdo;了。崩掉的召喚&ldo;預言，什麼預言，我怎麼沒聽說……&rdo;黑貓奇怪的擡頭，他旁邊一直不吭聲，也看不到臉的二長老忽然伸手将黑貓抽下了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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