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擡腳朝蘇槐走了去,順手拎起桌邊的茶壺,道:“不是來喝茶麼,這裡正好還有些。”
蘇槐一把拉住她手腕往自己這邊一帶時,杳又是一茶壺蕩了過去。
這回她不是想潑他,而是想砸破他狗頭。
隻是他微一偏頭,那茶壺就直接蕩在了他方才靠的椅背上,給蕩碎成幾塊瓷片。
杳遺憾道:“還好相爺躲得快。”
蘇槐拉她坐在自己腿上,道:“很可惜是嗎。”
杳一臉鄭重道:“沒有,相爺下次還是不要這麼突然拽我,真的很容易生意外。”
他眼神落在她光着的脖頸上,杳當即覺得脖子隐隐作痛,又怕他亂來,便捂着頸子解釋道:“之前那身衣服在宮裡不方便,别人一眼就把我認出來,我想還是這宮女的衣裳方便些。
“我頸子都跟臉一樣黑了,哪像阿汝那般膚白貌美,你放心,我過誓的,我一心都在你身上,安分得很。”
她見蘇槐還盯着她脖底看,又道:“我頸子上都是粉。相爺還是别咬,吃太多粉對腦子不好。”
然後蘇槐一手就摘了她的香囊,杳見狀連忙手忙腳亂地來捂,結果剛捂住了香囊,又現自己的腰帶被他給撕掉了……
真是撿了芝麻丢西瓜。
這身宮女裙裳一下在蘇槐眼皮子底下散開來,連杳自己都猝不及防。
頓時衣襟滑落肩頭,露出裡頭的兜衣。
蘇槐道:“這樣是更方便。”
杳:“……”
他又問:“我咬哪裡好?”
沒等杳回答,他一手便握上了她的肚兜兒,“咬這裡?”
杳抽了口涼氣,惱羞成怒得連逢場作戲都做不好了,當即就一耳光朝他那張臉上掃去。
可被他騰出一隻手來給握住手腕,杳一句話來不及說,他竟真的一口咬了上去。
隔着肚兜兒的料子,這厮還用牙齒厮磨,杳身子繃得顫,罵道:“蘇狗,老子沒惹你,你什麼瘋,嘶……”
蘇槐擡起頭,盯着她泛紅的桃花眼,低聲問她道:“這幾日你把皇上治得很妥帖,不由使我想起上回我吐血的事,你跟我說說,我是聽了你的琴,還是碰了你的人?”
杳被他眼神看得心裡毛,這茬兒還過不去了。
他要是知道她陰了他,照他這睚眦必報的性子,肯定不會讓她好過。
杳打死不能承認,一口咬定道:“你肯定是碰了我的人,必須是你自身的問題。
“自己身體不好,就不要做這麼刺激的事情,好好修身養性才對!”
蘇槐道:“你别诓騙我。騙我的人都下去了。”
杳:“……”
蘇槐從房裡出來時衣冠整齊,小樂子在外殷勤地道:“相爺慢走。”
阿汝回房來,杳已攏好了衣衫。
阿汝見她脖子上幹幹淨淨,便松了口氣,道:“這回還好,相爺沒有亂來。隻要姑娘與他好話好說,想必他還是講道理。”
杳隻是看着還好罷了,她沒好氣道:“你指望他講道理,還不如指望公狗能下崽呢。”
然後她又開始罵人,直到和阿汝一起躺下了,阿汝聽見她還在把蘇槐翻來覆去地罵。
阿汝見她揉着胸口,便勸道:“姑娘,算了,氣着了自己不劃算。”
杳道:“我氣自己做什麼,還沒那麼想不開。”
阿汝道:“我見公子一直揉着,擔心公子心氣不順。”
杳默了默,想起那狗男人為非作歹她臉色就不好,道:“我隻是胸痛。”
她為自己定下目标,等她恢複了以後,必須第一個弄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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