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第1章 招工進湖東機械廠（第1頁）

75年5月下旬，青年M等20名長島鐵建分指戰友被化工部湖東機械廠招工進廠。

這天，青年M等一幹人從長島火車站乘火車到達涪陵站下車。負責此批招工的張隊長和邱師付把他們帶到化工部湖東工機械廠駐涪陵辦事處稍作休整後，又轉乘一部大客車，驅車前往湖東機械廠所在地葉縣王家坳。

一一這次青年M被招進湖東機械廠還有些小插曲。3月，省内20多個全民所有制企業到長島分指招工，這些單位絕大多數是省會長島市外的工廠企業，其中好幾個是從省外城市遷入湖南或省内布局在邊遠地區的三線工廠。

青年M所在連隊有12個招工指标。安排誰去?走的是"群衆提名、連隊黨支部推薦、再交招工單位審定"的流程。盡管連隊動員時一再要求推薦優秀者進工廠，但由于分指三線建設工程任務已接近尾聲，很多民兵戰士記着長島市政府的承諾，不願去邊遠地區、而想回長鳥矛分配工作，所以，有些表現很好的戰友對被提名還很躲閃。

青年M表現一流、戰友們提他的名是毫無疑議的，加之青年M深受"好兒男志在四方”的影響，願意接受提名，便輕易走完了流程。

體檢搞完，得知被建在懷化市的一個叫七一O二的戰備油庫錄取。據說看中青年M的原因是青年M個子高、籃球打得好。

當正式通知還未收到時，連隊又來了一批上中專、大學的六、七個指标。青年M太想上大學了，讀高中不就是為了上大學嗎?他連忙到連部找連隊帶隊幹部葉指導員，表達了想進大學讀書的強烈願望，希望放棄前面被招工錄取的名額，參與新到的招生指标推薦中。

帶隊幹部葉指導員望他微微一笑：你招工已被錄取，應該服從分配。青年M說：可不可以去分指找招工單位推辭?指導員回答得斬釘截鐵：不行！你必須服從分配！那口氣就像一個法官審判中，判定他不能上大學一樣。

其實，若是葉指導員能夠通融一點，青年M還是有可能不去進工廠，轉而争取被連隊推薦上大學讀書的。因為若幹年後，與别連隊戰友談及此事，那戰友説及了與青年M相類似的情況。隻是，那位戰友與帶隊幹部說明了不想去工廠而想被推薦讀大學的想法後。他連隊的帶隊幹部、一位他父親曾經的下屬便如他所願，幫他退掉了招工指标，然後，在第二批被推薦上大學的名單中，他被推進了湖南财經學院。

當然，當時的M不可能知道這些暗箱操作。無奈，青年M隻有打算留在懷化市工作了……不想，正式錄取通知卻是到本省東部地區的化工部湖東機械廠。

從涪陵乘汽車一出縣城便轉向了通葉縣的沙石公路，到葉縣六、七十公裡路程，要經過四、五個小鎮。公路曲折地在山丘一一農田一一小鎮中穿行，每到小鎮，馬路兩邊集市一片亂象，汽車在人群中如蝸牛般移動。好不容易從小鎮穿過，汽車立馬又進入坑坑窪窪的路面，颠呀颠的讓人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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