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撇開頭,哼了一聲,别别扭扭的。
傅登雲則淡定得多了,一臉的若無其事,“李小姐早上好,昨晚睡得怎麼樣?”
語氣毫無芥蒂,仿佛昨晚的事根本沒影響到他。
“……還不錯。”李意溪下意識應了句,說完才愣了愣,瞪大了眼睛盯着他看了一會兒。
見他臉色和平時一樣毫無異色,甚至還好笑的朝自己眨了眨眼,李意溪頓時就又心思搖擺了起來。
但也沒來得及再去試探什麼了,他們吃過早飯,再度乘車前往昆曲博物館。
因是周末,博物館裡參觀者衆多,除了遊客還有帶孩子出來的市民,以及被學校組織來參觀的小學生,人聲鼎沸熱鬧得很。
李意溪先帶盧師瑜去看古戲台,戲台坐南朝北,戲樓分為兩層,低層為儀門及兩廊,樓層由北伸出式戲台、橫列五開間的後台和左右各縱聯五間的廂樓組合而成,歇山筒瓦頂,雙戗飛翹,額枋雕飾龍鳳及戲文圖案,正面懸垂着一對木雕花籃、獅子。
“你看這些蝙蝠和蟠龍,都是榫卯結構制作的,是蘇市現存的古戲台裡最精美的一座了。”李意溪賣力的講解着,希望能讓盧師瑜知道得更多一點。
後面還去看了内戲廳和角色行頭,更重要的是去看昆曲史展廳,昆曲六百年,多的是趣聞轶事和興衰感慨,她從起源說開去,講到百戲之祖,還要講講“曲聖”魏良輔。
不說盧師瑜聽得頻頻點頭,就是傅登雲聽了,也覺得驚訝,他原以為十年沒登過台的她如今隻剩個花架子了,不管是俞麗讓她當助教還是陳芸讓她教盧師瑜,都是因為照顧她而已。
前者是因為俞麗疼愛她,後者是因為她曾經是昆曲少女的扮演者,僅此而已。
沒想到原來不是的,他覺得無比的驚喜,比看到她表演視頻時更甚。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仿佛周遭全都物是人非,而她還是那個她,仍然保留着最讓他着迷和喜歡的部分。
從博物館出來,已經是午飯時間,吃飯的時候李意溪故意又叫了一條紅燒魚,傅登雲還是習慣把魚皮夾到一邊。
又引來了她的側目,并且一副了然的神色。
傅登雲當不知道,淡定的吃着菜,問她:“下午我們去做什麼?”
李意溪眉頭一擡,似笑非笑的,“來了蘇市,不去聽戲怎麼行,傅先生說是罷?”
盧師瑜感覺有些遲鈍,沒發現他們之間的暗流洶湧,好奇的咦了一聲,“傅先生也聽戲麼?會不會覺得太無聊?”
她這麼一問,李意溪也立刻看了過去,她想知道這人會怎麼回答。
傅登雲微微笑了笑,“我是這兩年才開始接觸昆曲的,雖然聽不大懂,但還可以。”
他的回答有些出乎李意溪意料之外,她愣了愣,“傅先生以前沒聽過?”
“聽過,但沒專程去看過戲。”傅登雲解釋道,他是來了容城以後才有空走進戲院的。
李意溪頓時就又有些疑惑了,等下午進了戲院,《玉簪記·琴挑》一折開演,大家正看得入神,她忽然冷不丁的說道:“我十年前拿小梅花獎時本來想選這一折的,後來還是選了《思凡》,練了許久,每天都很晚才離開練功房……”
她一面低聲說着,一面小心仔細觀察着傅登雲的面色。這些事,傅十三全都知道的,如果他是傅十三,乍然之下應當會露出什麼來才是。
可惜她失望了,不管怎麼看,都看不出他有什麼熟悉或者了然的意思,隻有和盧師瑜一模一樣的好奇。
他甚至還喝了一口茶,拿了一粒松子糖含進嘴裡,有些含糊的感慨了一句:“可能這就是上天注定要你拿獎了。”
頓了頓,他又好奇道:“有沒有照片或者錄像?我隻看過你的電影,還沒看過你上台唱戲呢。”
一副我今天才知道你原來這麼厲害的神情,原本還剩五分念想的心頓時猛地往下沉,劇烈搖擺起來。
他這個樣子,是真的不像傅十三啊,當年的傅十三知道這件事,可不是這麼說的。
“唱什麼長清短清雲心水心?你一臉小孩子樣,哪個潘必正能對你挑逗得起來?”
是嘲笑她長得臉嫩讓搭戲的男演員不好入戲呢。她聽了就撲過去錘他,也不管人家還是個病人。
“更深漏深,獨坐誰相問。琴聲怨聲,兩下無憑準。翡翠衾寒,芙蓉月印,三星照人如有心。露冷霜凝,衾兒枕兒誰共溫。”
戲台上的潘必正聲腔婉轉,李意溪知道,下一個動作就是陳妙常做驚怒狀了,然後他們接着彼此試探,直到曲終時分清彼此心意,要做秦晉之好。
“榴花解相思,瓣瓣飛紅血”,可惜她和傅登雲之間的這次互相試探,她攻他守,到最後又回到了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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