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裡的空氣突然緊繃,平瀾擡頭,就見張峻豪走了進來。陽光透過窗子灑在他身上,讓他看起來像是從漫畫裡走出來的人物一般不真實。
“哎呀,怎麼了,老張?丢了魂似的。”一個調皮的男生打趣道。
張峻豪笑了笑,目光在教室裡轉了一圈,最終停留在平瀾的身上。“找平瀾有點事,借一步說話。”他直接點名。
平瀾瞬間感到一股熱流湧上頰邊,“我?跟我有什麼事兒?”盡量讓聲音聽起來輕松,但心跳卻如鼓點般急促。
“你不馬上就知道了。”他的語氣帶着點神秘,一笑起來竟讓周圍的空氣都放輕松了些。
教室外的走廊上,陽光斑駁地灑在地上,映照出兩人的影子,長長短短地參差交錯。
“我想請你幫忙替我代一課訓練,教練說你的分析力不錯。”張峻豪說得直截了當,仿佛真的隻是為了這件事而來。
平瀾愣住了,“為什麼是我?”對籃球的了解,她就隻限于偶爾在操場邊看他們訓練而已。
“因為你看得明白,”張峻豪微微一笑,“也許我能在你眼裡,找到些突破點。”
他們的對話随風輕輕飄散,任由遠處的樹葉作證這意外的邀請。
而這時,校園的另一端,唐楊正用手輕敲着教室的玻璃門,門内是正在認真聽課的芳華。一向目空二切的她,此刻眼神卻複雜難解。她需要芳華的智謀,為即将到來的高考做最後的沖刺。
芳華察覺到外面的動靜,轉頭一看,正好與唐楊目光相對。唐楊将手在空中比劃了幾下,示意她出去。
“老師,我想去一下洗手間。”芳華乖巧地請了個假,迅速出了教室。
“這次高考,咱們一起組隊,怎麼樣?”唐楊直截了當地提議到。
“你是說……”芳華皺了皺眉,不是不願意,隻是突如其來的提議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唐楊能看出芳華的顧慮,“我不是來讨好你的,隻是我們都明白,彼此都是對方最好的選擇。特别是在這場知識的競賽中。”
走廊另一側,平瀾和張峻豪的對話還未結束。平瀾本想拒絕,但張峻豪已經轉過身,步伐輕快地走了,隻留下一句“明天見”。
平瀾站在原地,心裡泛起一絲漣漪。這個神秘的籃球少年,還有什麼計劃還沒告訴她的?
就在這時,一個籃球正好從走廊的轉角滾了過來,前方是楊文和幾個美術社成員拿着畫闆走着。籃球絆了一下她的腳,楊文失去了平衡。在即将倒地的那一刻,平瀾反射性地伸手将她扶穩。
“謝謝你。”楊文感激地看着平瀾。
“沒事。”平瀾笑笑,然後目視前方,心中有了新的決定。
就在這微妙的氛圍中,一個意料之外的聲音打破了平靜
平瀾清楚知道,這是一場同學會,如果可以,她希望即使支離破碎,也得粉碎在那個人的腳下。
可終歸是不能。
宋蛋蛋前腳剛走,平瀾後腳就跟上,畢竟該發生的,也都發生了,她可以少些尴尬,至于老張那裡,她正在等一個時機。
雖然半天的時間,她很擔心發生些什麼事。拐拐繞繞幾條小胡同,半小時後便看見宋蛋蛋被一群女生圍住。移近了些,大喊道:“她宋艹,真不地道!有了女朋友就忘了兄弟,這碗酒你必須喝了,不然兄弟沒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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