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在小城裡穿梭,許難安邊吃着幹糧,邊打量着這座城裡的街道。
街道帶有着一種腐朽的感覺,卻又讓人覺得這就是正常的街道。
好像很多年前就是這個樣子,很多年後自然就帶了一股腐朽的味道。
小城的中間有一條河,河上有一座橋。
大半夜的,小城裡沒有任何人出沒,反而是橋邊上,有一個瞎眼老人在賣卦。
許難安默默的看着那座橋,也看着那個老人,将手裡那塊生硬的幹糧,從兩雙手掌大到吃的一點不剩。
“小夥子,你看了老道這麼久,也不給點幹糧給老道吃,也不算卦,你在想什麼呢?”
瞎眼老人反而先開口詢問了起來,他兩眼空空,卻能将許難安的一舉一動說的清清楚楚。
“天色晚了,老道長怎麼還不回家呢?”
許難安沒有回答瞎眼老道的問題,反而選擇了一個問題詢問。
“你還沒回答老道的問題。”
似乎許難安的反客為主讓瞎眼老道有些不喜,說話的聲音大了些許。
“我所問的就是我所想的。”
許難安沒有生氣,語氣平淡的回答道,然後拿出水壺,喝上幾口水。
“那是老道誤會你了?”
瞎眼老道人吞咽了一口口水,像是道歉一般,可又沒有半點道歉該有的态度。
反而兇巴巴的,比之前還要嚴苛很多,他手持着一把竹杖,就要舉起打人似的。
“沒有沒有,老道長仙風道骨,怎麼會誤會小道。”
許難安搖搖頭,對着瞎眼老道行了一禮。
“算你識相,上來算個卦!”
瞎眼老道冷冷說道,然後指着他的對面的位置,示意許難安坐上去。
“小道何德何能?”
許難安搖搖頭,示意不想上去。
周圍漆黑一片,借着天上的月光和點點星光都看不清楚老道的鋪子上寫着什麼。
那瞎眼老道的攤位上,抽簽的竹筒上,有一條竹蟲在不停的鑽來鑽去,将竹筒鑽出好幾個洞,露出了上面的簽子。
分别寫着中下簽,下下簽和隐藏在其間的什麼上簽。
鋪子的中間則是擺着一隻蛤蟆,蛤蟆身上寫了不少的字,有“兇”,“死”,“缺”,“夭”等幾個字,至于更多的字,許難安就看不太到了。
而另外一邊,擺着一把刀,一把和匕差不多長,卻寬了兩分的刀。
“你是第一個來,自然也是第一個算。”
瞎眼老道突然笑了起來,那蒼老的面容,因為這一個笑而皺了起來,在瞎眼老道的臉上,形成了一道疤,或者像一道閃電。
顯得瞎眼老道,此刻有些恐怖而猙獰,似乎他不像是算卦的,更像是一個殺手,或者屠夫。
老人的話裡,好像知道不止許難安一個人,也好像其他人也會一一來到這裡找他算卦。
“我是第一個嗎,那我先回去,等會兒再來。”
許難安沒有上橋,于是這一刻更不打算上橋,而是往後面走。
“你小子,終于找到你了!”
“你做了什麼事情?居然讓那位周氏皇朝的皇孫如此恨你?快跟我們走,回長都觀一趟。”
張文這個時候也終于追了上來,遠遠就看到了許難安,加快度來到許難安的身邊,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就要把許難安帶走。
“你看吧,我現在更不能讓你給我算卦了!”
許難安對着老人揮了揮手,面帶笑容,有些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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