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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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小窦氏母女已經去往院中搭起的涼棚，就坐着聽府内的大管事禀報。府内的大管事也被賜了楊姓，還是祖父留下來的老人。雖說年紀大了，頭發已有星點斑白，但精神健碩，且老于謀算，十分堪用。他來到涼棚，見自家主母與姑奶奶都在，心中便有了成算，将這半個月的行事與結果一一細說而來，其由楊氏交給的鋪子絕大多數都有了和仙客來一樣的結果，都是被混混鬧上門，又失了後邊的庇護，生意冷清，苦不堪言。這之中，楊大管事适時地透露出一些内情，已經有大約一半的掌櫃心動或者态度含糊不明，還有三四個掌櫃已經開始悄悄和他接觸，也叫他稍看了看賬，總體來說，形勢也算是一片大好。但還有一點‐‐這正是他剛剛得到的消息。&ldo;太太，還有些事……&rdo;楊大管事一頓，見主位上的兩人都露出傾聽之色，就再接下去說，&ldo;大面上的情況便如小人剛才所說的。但今天早些時候，小人接到消息。說是仙客來那家中出了一些事情，似有個人在那酒樓中出了頭，小人已經遣人去打聽了，但那出頭的人好像更宮中有些聯系。&rdo;&ldo;這是其一。&rdo;&ldo;還有剁爪子（三）&ldo;母親和姐姐在和大管事說什麼？&rdo;正當小窦氏與楊氏皺眉不語的時候，倏忽一聲笑言插入了涼棚。衆人循聲看去，隻見一頭戴銀冠，腰纏玉帶的青年男子。那男子面若冠玉，眼尾斜挑，嘴唇微撇，似笑非笑間說不出的邪氣。小窦氏與楊氏一見到這個年輕人，臉上就忍不住蕩開了笑意，也并不計較他忽然就插進來說話，隻讓伺候在一旁的丫頭看座上茶。小窦氏說：&ldo;你姐姐難得回家來一趟，延齡還不趕快過來拜見？&rdo;正是小窦氏獨苗、楊家三代嫡子的楊延齡笑嘻嘻說：&ldo;正是姐姐回來了，弟弟才趕忙過來的。沒成想一過來就看見姐姐與母親滿臉愁容，也不知究竟在煩些什麼？&rdo;雖說楊延齡比楊氏小上很多，但到了這個年紀了，外頭的事也不會再瞞他，便是楊氏現在所煩惱的這件事情，楊延齡也知道的。隻想是楊大管事剛接到消息，先過來回禀了，楊延齡這才有所疑問。小窦氏簡簡單單就将事情的頭尾說了個清楚。楊延齡目光輕輕一閃，口中隻笑答：&ldo;兒子還以為是什麼事情，竟惹得母親和姐姐一起有心……&rdo;小窦氏上下一打量兒子，說：&ldo;看樣子你是有主意了。&rdo;楊延齡輕搖折扇，隻瞅着姐姐笑而不語。楊氏本實在心煩，看到弟弟這副搞怪的模樣，也忍不住笑罵道：&ldo;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有主意就說出來，若是便宜，我這裡有什麼東西不給你的？&rdo;楊延齡一收折扇，笑道：&ldo;東西放在姐姐那邊和放在我這裡又有什麼差别？隻有一點要先問問，不知姐姐在這件事情上，究竟敢做到什麼地步？&rdo;&ldo;這話是什麼意思？&rdo;楊氏皺眉問。&ldo;或者問問，姐夫在這件事情上，有多少決心？&rdo;楊延齡又問。&ldo;你姐夫‐‐&rdo;楊氏頓了一下，似在想怎樣形容丈夫的心态，&ldo;你姐夫自是支持我們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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