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韓傑又和趙海碰杯,他們又一飲而盡,韓傑俯到趙海耳邊低聲說:“老趙,你是不是喜歡楊帆呀?”
趙海一聽,斜了他一眼,撇了一下嘴,不屑的說:“她?不不不,我心中另有别人!”
“哈哈,哈哈……”韓傑笑了起來,接着又低聲說:“你看鄭軍……是不是好像對楊帆有點意思呀?”
“管她呢,喝酒!”趙海又舉杯和他碰了一杯,感覺肚子裡脹得厲害,就站起來去衛生間,那小飯店的衛生間其實就是房子旁邊的一塊菜地,韓傑和趙海一塊兒到了外邊,風一吹,趙海感覺自己的臉很熱。
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的,沒有月亮。遠處的田野上偶爾有一兩盞燈光在閃動,學校的教學樓和宿舍樓裡燈火通明,路邊的音像店裡放着搖滾樂,路上的行人三三兩兩的來回走動,如鬼影子一般。
“韓傑呀,你……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子呀?”趙海問他。
“也算有……有一個吧!”韓傑好像舌頭有些不打彎了。
“她是我們班的……對了,你好像還見過吧!”
“我見過?那是誰呀?”趙海頭腦中恍惚覺得有種不祥的感覺。
“張芷若,她雖然不算很漂亮,但是,還是很有氣質的!”
趙海猛的轉過臉去,他感覺眼前一片金光亂閃,仿佛看到韓傑一雙眼睛在黑暗處閃光,目光中又仿佛在含着譏笑一般。這時一陣風吹來,他不禁打了個寒噤。
“哦!我見過的,在學生會,那天我們出闆報,不錯……”
“她是個不錯的女孩子,怎麼說呢?好像有些超凡脫俗的感覺,可是她,唉!”韓傑語調中帶着一些遺憾,然後又補充了一句:“我準備追她……”
這時他們已經回來走到了飯店門口,趙海看到裡面笑的前仰後合,就氣不打一處來,拉着韓傑的手,說:“走,不想那麼多了!喝酒!”
那天趙海喝了很多啤酒,跑了五趟廁所,可是肚子還是很脹,後來還在飯店裡被一張椅子絆了一腳,摔的四仰八叉,雖然他沒有覺得疼,可是當他看到鄭軍竟然笑的那麼誇張,連楊帆也笑的前仰後合的時候,趙海的眼淚都要出來了。韓傑跑過來扶他,也差點摔倒在地。他們起來的時候,趙海拉着他的手說:“兄弟,妻子如衣服,朋友如手足,喝酒!”
後來結帳的時候,鄭軍身上的錢不夠,韓傑把身上所有的二十塊拿出來後,趙海又替他墊上了十塊,最後大家才歪歪扭扭的走了回去。大家邊走邊唱,說說笑笑,酒氣熏天,路人皆掩鼻側目而過,他們也不管那麼多。後來大家都散了,隻剩下趙海和楊帆,走在羊腸小路上,他腿不聽使喚,老是往花叢裡拐,楊帆最後沒有辦法隻好抓住他的胳膊,扶着他走,他嘴裡唱着:“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等到花兒也謝了!”
“别唱了,難聽死了!我最讨厭男人喝醉酒了!”楊帆惱怒的說。
“咦?這不是老四嗎?怎麼醉成這樣了?”
趙海回頭一看,發現老七、老六和老大,還有對門宿舍的賈老四一塊兒從外邊回來,都驚奇的看着他。他嘿嘿笑了幾聲,伸出手來和他們打招呼:“晚上好,兄弟們……”
“杜光明,把你們老四弄回去吧,他喝多了!”楊帆好像看到救星一樣趕快說。
“我沒醉……你們不用管我……”
他們幾個把趙海架了回去,丢在了床上,然後他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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