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飄雪,不但房屋瓦楞,連樹也被雪壓低了些。她好奇問道:“為什麼不把雪除了,我家十二個時辰都有人看着,雪堆積的多了,就弄走,不然樹會被壓死的。”
範大答道:“越是如此,樹就越會被養的嬌貴。這風霜雨雪輪回交替,本就是天地萬物該承受的。承受不住的,沒了也無妨。這樣護着,倒不知是人種樹,還是樹種人。”
阿月聽的新奇,仔細一想,以前她家桑樹每年風吹日曬,也好好的,确實不該樹種人。
因陸澤的馨和園除了荷花,并沒種其他花草,無需打理,便放了翠蟬的假,讓她過年去了。阿月走進院子,瞧瞧荷塘,因有飄雪渲染,沒之前蕭瑟。
天氣寒冷,程氏不許陸澤窩在書船。陸澤便隻好在書房裡練字,将硯台至在暖爐上,免得墨水凝結。練了兩張宣紙,就見阿月進來了。這一瞧好好看了會,并沒病态,面頰還是紅撲撲的,笑吟吟的模樣。
“陸哥哥。”阿月将暖爐放桌上,趴在那看他寫的字,“字真好看,我爹說我的字像蟲子。”
陸澤說道:“多練練就好。”
阿月笑道:“前提是‘多練練’。”
陸澤明白話裡的意思,笑了笑,阿月要是會下苦功夫,字就不是蟲而是龍了。
阿月外出一日,進了屋裡暖洋洋的,趴的又舒服,打了個哈欠:“我約了甯哥哥和阿玉,後日去侯爺府打雪仗,陸哥哥一起吧。”
陸澤雖然沒玩過那些,但也知道自己不喜歡玩,總覺打雪仗什麼的,到底不适合自己。去了那站着,也鬧的别人心煩吧:“改日堆雪人的時候我去就是,打雪仗還是罷了。”
說完這話,見她眼眸合起,呼吸均勻,竟睡着了。陸澤看了一會,再看看站在她後面好不尴尬的朱嬷嬷,笑了笑,示意無妨。
到底地方不對,朱嬷嬷拿了披風将阿月裹好,回府去了。這剛出大門,冷風一刮,撲在臉上,阿月就醒了。趴在嬷嬷肩上又打了哈欠,一瞬忘了自己剛才去見過陸澤,還迷糊着。快進家門時,才驚覺:“方才沒聽見陸哥哥說去不去。”
朱嬷嬷闆着臉答道:“陸七少爺說不得空,改日堆雪人他再來。”
阿月滿是失望,仔細一想陸澤不愛笑也不愛動,生氣難過都不曾見過。她認真說道:“嬷嬷,陸哥哥是不是很像冰雕?”
朱嬷嬷失聲笑笑:“不許胡亂打趣别人。”
阿月想,真的很像。夏時像冷面,冬季像冰雕。想的歡喜,還沒進家門,卻聽見裡頭有不同尋常的吵鬧聲。
朱嬷嬷将她放下,将披風系好,也狐疑裡面發生了何事。
阿月進了大門,聽着那兩個女聲都不是來自母親,稍稍放下心。再往裡走,曾祖母正将她的拐杖敲的地面咚咚作響,左邊坐着母親和嬸嬸,右邊坐着個穿紫色披風,發已見白五十出頭的老婦人,面紅耳赤的同曾祖母大聲說話。
阿月詫異看着,她進了這家裡,還從來沒見過有人敢這麼和老祖宗說話。老祖宗也沒拿拐杖打人,這人莫不是神仙。
方巧巧見了阿月,将她拉到身邊,隻是靜靜看着。
老太太委實是氣炸了:“這沒幾日就要過年了,你倒是給我整出這幺蛾子來,趕緊給我滾回去,滾的遠遠的!”
那婦人嘶聲說道:“偏不回去,他不來接,我便賴着不走,看是丢他的臉還是丢我的臉。”
“你丢的是我這老太婆的臉!”老太太怒不可遏,手裡的拐杖還是沒往她身上砸。
阿月分外好奇,低聲問母親:“娘,這婆婆是誰呀?”
老婦人聽見這聲音,沒好氣的往阿月這瞧,可目光剛對上,就尖叫一聲,往老太太身旁蹿:“哎喲,見鬼了,見鬼了。”
老太太又敲響拐杖:“這是阿月,鳳娘的親孫女。”
老婦人這才鎮定下來,探頭認真瞧她,安心坐回位子上:“跟嫂子長的真像,尤其是那眉眼。”
嫂子?阿月仔細順了順這關系,眼便亮了:“你是我的祖姑母嗎?”
方巧巧說道:“阿月,這是你祖姑母,快叫姑奶奶。”這稱呼于她而言真是要不得,說一回就自個暗暗樂呵。可在這古代,這稱呼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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