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州是大名府所轄,因此離着府衙并不太遠,若趕上舅舅出外差,路過安州便會過來看看姐姐姐夫,還有棠梨這個寶貝外甥女。
年齡相差不大,棠梨跟這位小舅舅感情極好,隻小舅舅來必會給棠梨帶好吃的好玩的,不過那是前些年,近幾年知道棠梨喜歡看書,便改成了書。
這次也一樣,隻不過帶的書多了些,足足一大包袱,放在桌子上都發出一聲悶響,可見頗有份量,放下包袱就嚷嚷着渴,棠梨知道舅舅的性子,便去端了一大碗涼開水來,蘇定山,一仰脖就灌了下去,放下碗拍了拍棠梨的腦袋道:“小梨子,想不想舅舅。”
棠梨笑的眉眼彎彎甜甜的道:“想。”
蘇定山哈哈笑了起來:“嗯,還是我家小梨子嘴甜。”
旁邊蘇氏搖搖頭:“行了,知道你們舅甥倆好,這才多少日子沒見就值當的想了,真是的。”
棠梨:“娘,我跟舅舅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對不對舅舅。”說着還沖蘇定山眨了眨眼。
蘇定山大手一揮:“對,一天不見都想。”
蘇氏笑罵:“舅甥倆一個樣兒,沒正行,行了,快洗把臉,我去竈房看看菜,等你姐夫家來好好喝兩盅,你姐夫一直念叨你呢。”說着去了。
傻姑端了洗臉盆來,甘草遞手巾胰子,洗了臉坐下,蘇定山便拍了拍桌上的包袱:“前幾日去冀州府出了趟公差,趕上有個當鋪壞了本錢,處理存貨,這麼一大包袱書才賣一兩銀子,也不知道裡頭都是什麼書,總歸是有字兒的,索性一股腦買了來,你快看看有用不?”
棠梨打開包袱一看不禁笑了起來,這哪裡是醫書,都是話本故事。
蘇定山見棠梨的神情撓撓頭道:“怎麼,不喜歡。”
棠梨:“誰說我不喜歡了。”說着一把摟住了包袱。
蘇定山咧嘴笑了:“你舅舅我沒出息,一看見書就渾身難過,所以連包袱都沒開,你喜歡就成,以後舅舅再給你找去。”
棠梨:“謝謝舅舅。”把包袱交給甘草讓她拿到自己屋裡去,自己坐到旁邊跟舅舅說話兒。
棠梨:“舅舅,聽娘說你最近差事忙,沒空來安州的?”
蘇定山:“最近是有幾個大案子,衙門裡忙的緊,不過這趟卻是個便宜差事,我是跟着知府大人來的。”
知府大人?棠梨腦子裡劃過那個異常嚴肅的大名府知府,還有那個有着和煦笑容溫文爾雅一身草藥香的青年,後來棠梨從紀婆婆嘴裡知道了他的身份,原來他是慶福堂的少東家,亦是一位名醫。
棠梨對這位慶福堂的少東家并無惡感,相反還有一種惺惺相惜之感,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前世的出身境遇跟他有幾分相似的緣故。
隻是對于安州的慶福堂,棠梨實在找不出一絲好感,餘寶勝那樣見錢眼開的庸醫,欺軟怕硬的勢利眼掌櫃,狗仗人勢的夥計,這樣的藥号再開下去,還不知多少人要遭殃呢。
行醫本應濟世救人,藥号雖是開門做買賣,也應緊守藥行的規矩,見錢眼開,見利忘義,這些都不該是醫藥行裡該有的。
棠梨甚至覺得與其讓安州慶福堂如此無底線無操守的經營下去,還不如一把火燒了來的幹淨,也免得壞了慶福堂這個數百年的金字招牌,隻是這些并不是自己能決定左右的。
想到此,暗暗為慶福堂歎了口氣,方開口道:“小舅舅既跟着知府大人出公差,來家裡不會有事吧。”
蘇定山:“放心吧,這趟說是公差算起來也是知府大人的家事,安州慶福堂的那個餘神醫惹了禍事,我們知府大人才不得不走這一趟。”
棠梨道:“這慶福堂的餘寶勝,在安州可不是一兩天,還混了個神醫的名頭,之所以敢如此也必是上下打點過了,不然也不會安生這些年,這次倒是什麼禍事竟驚動了府衙?”
蘇定山道:“舅舅跟你說了也沒什麼,這裡頭有個緣故,餘寶勝之所以在安州安生這麼多年,一是打點了安州知縣,再一個憑的就是慶福堂這塊招牌,我們知府大人的夫人可是冀州餘家的姑奶奶,要論起來還是親戚呢,顧着夫人的情面,也不好為難餘寶勝,若這餘寶勝安分守己的開藥号也罷了,偏偏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下想安生都不能了。”
不該得罪的人?棠梨好奇的問:“莫非餘寶勝治壞了人?”
蘇定山:“這事兒我也知道的不大清楚,隻是隐約聽見些影兒,好像是一位京裡的貴人得了怪病,聽說了安州餘神醫的名聲,特意前來求醫,卻并未道明身份隻說是京中的富商,這餘寶勝若說不會治也無妨,偏見錢眼開,開了藥方子,隻一劑藥那病不僅未好,反而更壞了,那貴人何等身份,豈會吃這樣的虧,昨兒夜裡便把慶福堂砸了個稀巴爛,還給府衙遞了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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