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頌陡然一個激靈張開眼睛,撩開床帏道:“何事?”
齊好運道:“不好了,福香樓出事了,死人了。”
宋頌急忙開始穿鞋,道:“快去備車。”
馬車轱辘行到了福香樓門前,宋頌略顯倉皇的從上面下來,白着臉走過去,已經有官兵封鎖了客棧,見到他便行了個禮:“王妃金安,今日此地發生命案,可别沖撞了您。”
“怎、怎麼回事啊?”宋頌的眼圈都要紅了,他生的精緻無暇,被瘋王硬是養出了幾分嬌貴來,眼圈泛紅的樣子分外惹人憐愛。剛剛接手福香樓不久就發生這樣的事情,官兵也挺能理解,道:“死的人事關重大,已經通報了大理寺,稍後就該來人了,王妃要不還是回馬車等消息吧。”
“到底是,是誰?”宋頌一臉緊張,這福香樓都是貴人,萬一死的是哪個官員……他的眼淚在眼圈打轉,官兵剛要開口,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宋頌驚惶的擡頭,看到一個穿着盔甲的男人将馬停在了眼前,他的目光對上宋頌的淚眼,牙齒狠狠的磨了磨,翻身下馬快步走來,聲音帶着克制不住的抖意:“我兒……”
“付統領稍安勿躁,大理寺馬上就來人了。”
付昭怎麼可能安的住?!
他蓦然轉頭看向宋頌,宋頌渾身哆嗦了一下,縮起腦袋朝後方退去,看上去就是個文文弱弱的嬌公子,毫無攻擊力。付昭蓦然轉身,揮掌将面前的兩個官兵拍開:“滾開!”
“付統領!”
幾個人齊齊跟了進去。
厲雲策馬而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宋頌的身子晃了晃,被身邊的小厮勉強扶住,他下了馬,快步走過來:“這大冷的天,大皇嫂身子虛,先回去吧。”
“六皇弟……”宋頌強作鎮定,但臉色白的可怕,纖長的睫毛已經被淚水蘊出濕意,他向厲雲行了一禮:“六殿下,此事必然有人想讓我福香樓開不下去,您請務必要找出兇手,還我福香樓一個清白。”
厲雲拖着他的手腕将人扶起,道:“此事隻怕不會由我負責,我過來隻是看看情況,其餘的還得交由其他官員處理。”
宋頌立刻道:“前幾日那個賣老鼠藥的老頭,他肯定不安好心,定然是同行……”
他這幅樣子像極了病急亂投醫。
“大皇嫂。”厲雲無奈道:“那老漢我已經調查清楚,确實是走投無路才出來賣藥的,他女兒這兩日還在醫館住着,大皇嫂不要胡思亂想,不如先回去,若有什麼要調查的,定然會上府叨擾。”
又一陣馬蹄聲傳來,厲雲喊了一聲:“大皇兄。”
厲霄沖他點了點頭,伸手拉住了宋頌的手,道:“先上去。”
“可這酒樓是我母親……”
他的話沒說完,或許是意識到了自己仗着厲霄的寵愛過于逾越了,他擦了擦眼淚,乖乖轉身上了馬車。
坐在裡面,他平靜的擦幹淨了眼角的淚珠兒,神情也已經不複慌亂。
厲霄對厲雲道:“此事我也不便多說,你們好好辦案,早日查出兇手給家屬一個交代。”
“下官,參見王爺。”酒樓裡頭傳來動靜,付昭通紅着眼睛望着他,道:“此樓為王妃所管,前兩日下官剛從王爺那裡得了一支兵,想必這兩件事拖不了幹系吧?”
厲霄眼神隐隐有幾分森寒:“付統領,說話是要講證據的,逞口舌之快,可不是一個朝廷命官應該做的事。”
付昭嘴唇抖了抖,厲霄頭也不回的上了馬,喝令:“回府!”
付昭攥緊拳頭,厲雲道了聲:“節哀。”便跟着其餘人一起走了進去,付昭深吸了一口氣,被手下人扶住,他道:“此事,決不能隻聽信大理寺。”
查案宋頌暫時沒有參與,他雖然是福香樓的主人,但身份卻十分尊貴,故而大理寺肯定要從跑堂的和做飯的審起。
宋頌這次匆匆出門沒做好保暖措施,到家就得了風寒,厲霄走進門的時候,他正咳嗽個不停,男人從丫鬟的手裡端過藥,朝他走過來,皺眉道:“為何不好好照顧身體?”
“我樓裡死了人,我怕都怕死了,哪裡還有閑工夫一層層的裹衣服。”他唇色蒼白的靠在床頭,眼睛卻閃着狡黠的光,伸手道:“我自己來吧。”
“不要亂動。”厲霄坐在床邊,舀起一勺藥湯,吹了吹,道:“風寒藥,不會太苦。”
宋頌沒什麼血色的唇湊近瓷白的勺子,湯汁進了舌尖,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哪怕不哭,也好喝不到哪兒去。
厲霄笑了笑,從一側的小桌子上拿了個蜜餞遞過來,宋頌搖頭道:“我先一口氣喝了,再吃。”
他伸手又要奪碗,卻被厲霄再次躲開:“就那麼難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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