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餘棠立刻否認,她是跳了,但并不是閑得沒事兒才跳的,這兩者性質完全不一樣好嗎。由此看來,江鯉這個混蛋玩意兒就是個道聽途說的,還來撇她胳膊,“不要臉。”
“……說情況。”江鯉掐了她一下。
她剛才跟宋端打了電話,但宋端不耐煩地說了三兩句就挂了,這會兒聽餘棠說完,才囫囵地把這事兒弄清楚了,“感情你還是無繩蹦極了?”
餘棠無言以對。
江鯉糟心地瞪了她一眼:“所以貴派是怎麼回事兒?葉叔叔傳過你這種一個弄不好就會自殺的招式嗎!”
餘棠索性無賴地沖她一笑:“這不學藝不精嘛。”
“……”江鯉又沖她咕咕哝哝了好長幾句,餘棠懷着拜佛的心一句也沒聽清,也沒打算問,反正肯定不是贊她真善美。
林西陵已經大緻看完了血檢沒問題,手一插兜說:“那這個穿刺就讓盧為試……”
段汀栖瞥了她一眼:“你來抽。”
“……行吧。”林西陵笑了一聲,開始準備穿刺包。
江鯉這邊又問餘棠:“所以你電話呢,為什麼打不通。”
餘棠從早上到現在也沒時間摸魚,這會兒才發現手機又一次沒了,大概是已經屍橫崖底了。
段汀栖對她一月吃一個手機的行為也有些詫異,但轉過身看向餘棠的時候又溫聲說:“沒關系,家裡還有很多。”
“……”樸實的實習醫生小盧立刻因為這句話擡了一下眼,但看大家都很淡定的樣子後,又開始低頭準備消毒棉簽。
唯一閑雜人員的江鯉在旁觀餘棠抽液的時候還在叨逼叨:“讓你平時莽吧,什麼事兒都沖,看這次抽了胳膊下次還得抽腿……”
段汀栖立刻涼涼瞥了她一眼,餘棠卻很無所謂:“你當時要是在的話,我一定第一個把你填上去。”
江鯉:“……”
林西陵和盧為又去準備消炎針了,江鯉問餘棠:“所以這事兒怎麼着,這家人也姓程,搞不好跟朵朵八百年前是一家,你有沒有再去管閑事兒的打算?”
她這句就有點認真問的意思,但餘棠往椅背上一靠,閑話家常地說:“我們家的祖訓是,達則兼濟天下——看心情,窮則獨善其身——無所謂。所以我哪怕一會兒又去管閑事兒了,日後也天天管閑事兒了,你也不能嫉妒我日常心情好啊。”
江鯉:“……”
這話乍一聽,還有點等閑生死的高人風度,但實際一琢磨,餘棠這門的人完全就都是些浮蹤浪迹還随便瞎來的混子!
“雖然我現在心情也一般般。”餘棠又說。
江鯉:“……”
段汀栖一直坐在旁邊靜靜聽着,偶爾眼裡浮起一點笑意,也不說話。
餘棠這才轉向她,瞧了瞧後忽然問:“你跟孟羨舒有聯系是吧?”
段汀栖笑問她:“怎麼發現的?”
一個第一時間就在蔣秀敏身邊指點,一個順手撈走了程勇母親,起碼一開始就在信息曝光層面讓這件事有了可控的餘地,要是無意幫她們一手的人犯不着這樣。
餘棠安靜看着她,她眼睛好端端望着一個人的時候,很像一潭清澈無波的鏡面,對方很容易被吸進去。
段汀栖忽然捏了一下她的臉:“别這麼看我了。”她掏出手機點開一條消息,“孟羨舒跟我倒不是很熟,但互相有聯系方式,離開箭竹山的時候她就跟我聯系過了,問了下程勇母親的情況和我的意思。”
餘棠臉好端端被捏,于是目光很快在段汀栖手上掃過了一遍,轉而看了看江鯉。其實她們兩個都對孟羨舒有所了解,但畢竟已經沒來往很多年,而且有些事是受到個人主觀因素的随時影響的。
段汀栖說:“孟羨舒應該是以前碰到過一件類似的事情,所以想要随手撈一把程勇的家人。”
餘棠點點頭,“那你是怎麼想的?”
段汀栖雙手攏着一次性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其實這件事很普通,但社會性質非常惡劣。而且從程勇所采取的手段以及過程來看,大巴沒有翻下懸崖完全有運氣成分的因素,而且最後的結果是取決于公職人員的挽回,也就是你套住了那輛車。”
餘棠:“……最後這句可以不說。”怪不好意思的。
段汀栖好像是覺着她可愛,又笑着捏了一下她的臉,江鯉則是又翻了個白眼兒。
“要說,這點很重要,因為不是他主動回頭,沒有類似‘自首’的情節。所以當時隻要有了任何一點别的變故,這車孩子已經沒命了,加上老師是二十三條人命。”段汀栖繼續說:“所以在量刑和法理上,程勇受再重的刑罰也說得過去,甚至死有餘辜。”
段汀栖說得很認真,但轉而多聊了一句:“其實我一直覺得在司法的量刑中,過于以‘既定結果’為準也并非很合理,因為很多案子其實可以有很明顯的情節判定。就像程勇這件案子,當事的人質沒有死亡并不是因為他手下留情,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隻是‘當事人’自己命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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