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終于決定還是露腳丫子吧,臭腳丫子估計也沒人愛看。她遮好肩膀,回頭瞄一眼花燭淚,你還仇視權貴啊?&rdo;一抿嘴,再一攤手,你現在也知道了,我就一被人遺棄的草根,用不着來仇視我。&rdo;小妖忽然想起什麼,好奇地打量着花燭淚,問,好端端的你說這個做什麼?&rdo;我在想我認識你的時候,你是啥模樣?和現在……&rdo;花燭淚的低語聲中途打住,她看到小妖那雙淡綠色的眼睛和紫色的薄唇、蒼白得透明的肌膚,不忍地閉上眼睛,何止不同!小妖的眼眸黯了下去,随即自嘲地一笑,那時是個人,現在是個鬼。&rdo;她趴在床上,不願意再動了。鬼?花燭淚突然明白小妖為什麼面對死亡會那麼平靜。她是已經把自己當成了一個死人吧?小妖,你……恨我和陸影紗嗎?該恨吧?&rdo;如果不是她把小妖擄出浩氣盟,小妖不會遇到陸影紗。如果不是陸影紗用小妖試毒,小妖不會是如今的模樣。小妖搖搖頭,悶聲說,師傅沒教我恨人。&rdo;往床頭方向鑽了鑽,将頭枕在枕頭上,閉上眼睛,就想睡覺。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你身上的毒能解,你……還是覺得人生如此無趣嗎?&rdo;我從來就沒覺得人生會無趣。&rdo;小妖閉着眼睛答,她說,花燭淚,如果你還有精神,麻煩你去找一床被子來。&rdo;冷死她了,一條單薄的披風怎麼能夠禦寒?小妖!&rdo;花燭淚喊她,如果她沒覺得人生無趣,為何面對死亡時會是那模樣?小妖翻過身去背對花燭淚,不願意再跟花燭淚多扯下去,困得緊,誰願意聽她唠叨一些亂七八糟的。花燭淚也看出小妖不願意再說下去,在床邊坐了一下,低歎口氣,起身去尋了套衣裳穿上,再到外面去讓客棧的掌櫃老魯叔拿了條新被褥,再把小妖的衣服尺寸給他,按照小妖穿衣的要求讓老魯叔去訂做幾套衣服回來。&iddot;救與不救殺與不殺皚皚白雪從天空紛紛揚揚飄灑落下,北風吹來,那細小的雪花便如精靈般在天空中亂舞,似身穿白衣的仙子在跳羽衣舞。純白的世界,無暇得不染絲毫塵埃,寂靜的世界裡隻有雪在飛舞。可,冷!陣陣寒意雜裹着冷風襲來,她站在那片世界裡,全身上下僅着一襲單薄的長袍,凍得她瑟瑟發抖。雪越下越大,放眼望去,世界皆罩在一片迷茫的白色中,凜冽的寒風滲進骨子裡,把她的血液都險些冰凍得凝固。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凍死的時候,突然一頭又肥又胖又圓又壯的雪熊來到她的身邊,問她,冷不冷?&rdo;毛絨絨的爪子将她攬入雪熊柔懷的腹部,把她整個包裹起來,即溫暖又舒适,身上的寒意頓時消匿無蹤。隻不過,這頭會說話的熊的聲音居然和花燭淚的聲音一模一樣。花燭淚!小妖驚得一下子瞪大眼睛,才發現自己哪裡是在雪地裡,分明是躺在床上。裹住自己的也不是什麼大白熊,是一床雪白的緞被!花燭淚站在床邊被小妖的反應郁悶到了,不就是給她蓋一床被子,有必要擺一副受到驚吓的模樣嗎?看小妖望着自己那眼神活像自己是怪物一樣。她幹脆不去看小妖,側過身子,褪下外裳,便想上床睡覺。小妖回過神來,稍微松了口氣,随即見到花燭淚開始脫外衣、解腰帶,明擺着是要和她擠床睡。小妖裹在被子下的腿一下子伸到床邊,把地方霸占住,說:我習慣一個人睡。&rdo;花燭淚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問小妖,你什麼意思?&rdo;這裡隻有一張床,還是她的地盤,小妖居然不讓她上床?小妖擡起頭掃了一圈屋子,抿了下嘴角,說,你睡軟榻,上面鋪了虎皮,暖和。&rdo;那你怎麼不去睡軟榻?&rdo;花燭淚冷下聲音問,神色陰鸷。小妖把被子緊緊地抱在懷裡,嘟了嘟嘴說,被子太大,軟榻放不下,會掉地上。&rdo;花燭淚直勾勾地盯住小妖,抿緊嘴唇不作聲,原本風情萬種的雙眸裡此刻蹿起騰騰火焰,那火焰越燒越旺,燒得她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細縫。小妖被花燭淚盯得心虛,也覺得自己把花燭淚擠去睡軟榻有點過分。可總不能讓沒衣服穿的她裸着身體僅裹一條披風去睡那軟榻吧?她猶豫了一下,把伸出去的腿收回,又再往邊上挪去,睡到床的另一邊,再在被子裡擡腿把大被踢得平平整整,然後伸出雪白的玉臂在大被中間分下去一道分界線。那邊,你的;這邊,我的。&rdo;說話間臉又紅了,像熟透的柿子。花燭淚眼裡的怒焰刹時間灰飛煙滅、消失無蹤,眯起的眼眸中浮起些許笑意,怎麼?敢情你是怕我非禮你啊?也是哦,什麼不好學,學陸影紗裸睡,學人家裸睡就别害羞啊,害羞就别裸啊。&rdo;花燭淚嘴裡說着話,手上沒停着,三兩下脫了衣服,身着内衣上床鑽進被子裡。小妖背對花燭淚,把被子拉過頭頂蓋住,整個人都埋在被窩裡蜷着,意圖将自己藏起來。小妖越是這樣,花燭淚就越不樂意如小妖的意。她上床後直接靠近小妖的後背貼住,再将玉臂從小妖的腰間伸過去摟住小妖。小妖的身體一下子僵住了,低聲吼道,花燭淚!&rdo;這妖女存心和她對着幹是不是?你的身體怎麼這麼冰?&rdo;花燭淚一抱上去就打了個哆嗦,小妖的身體冷得像冰塊似的。放開我。&rdo;小妖呐呐吼道,并且開始扭動身體掙紮,且作勢要坐起來。花燭淚的雙臂緊緊地箍住小妖,左臂沿着小妖的手臂滑下去,摸到小妖的手腕,一把扣住小妖的脈門。别動。&rdo;她低聲說道。手指搭在小妖的脈膊上,想确認下是否是毒發。小妖一咬牙,運轉體内真氣,徑直把花燭淚搭在她手腕上的手指頭彈開,然後霍&rdo;地一下子翻身坐了起來,懷裡抱着被子把胸前遮住,回頭狠狠地瞪住花燭淚。你要做什麼?&rdo;晶透的雙頰浮現呈绯紅色,幽綠的眼眸裡冒出騰騰火焰,像夜間飛舞的熒火蟲。詭異,卻離奇的吸引人,漂亮得像耀着熒光的寶石。花燭淚的右臂枕在腦下,狡黠地眨着眼睛,不答反問,那你認為我要做什麼?我能對你做什麼?&rdo;她敢用人頭擔保連身體都不敢給人看、動不動就臉紅的小妖鐵定沒經曆過人事,更不知道兩個女人在床上能幹出些什麼事來。小妖微眯起眼直勾勾地盯着花燭淚,看花燭淚那一臉狐媚不懷好意的笑,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絕對不會有好事。下去!&rdo;她又開始趕人!讓花燭淚擠上床來和她一起睡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錯誤。花燭淚又眨了兩下眼睛,嬌聲問道,小妖,我記得這地方應該是我的地盤,這床和床褥被套都是我的,你有什麼權利趕我下床?&rdo;小妖扭過頭去,仰頭望向天花闆,一咬牙,好,你不走,我走!&rdo;翻身下床,拖了披風裹身上就朝屏風後走去。按照屋子的正常格局來說,屏風後面就是大門。她繞過屏風,華麗麗的一堵大牆擋在前面,别說門,連扇窗都沒有。小妖一愣,随即醒悟,她是在暗室裡?也是,除了暗室,什麼房子會四面都是牆連扇窗都不開?把門打開。&rdo;小妖從屏風後繞回來,望着側身卧于床上正擺出無比勾人姿勢的花燭淚。花燭淚的一隻手托着香腮,另一隻手置于胸前撩起一縷秀發把玩,左腿伸直,右腿微曲壓于左腿之上。這姿勢也就罷了,關鍵是此刻花燭淚的那身衣服太過于單薄,透明的雪色絲質長裙下是一件粉色的繡花抹胸,那抹胸穿得連小腹都遮不住,連小腹上的臍線都能看清楚,甚至連鑲在肚臍眼上的那顆閃着熠熠光芒的晶透寶石都盈耀可察。小妖被花燭淚這造型震得倒灌一口冷氣,張大嘴半天合不上。花燭淚含笑睨着小妖,看到小妖那呆樣眼底的笑意更深,看小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小呆瓜,也越發的溫柔。好半晌,小妖才回過神來,擡起右手磕在下巴上,嗑嗒&rdo;一聲把自己的嘴合上,再深吸口氣,穩住自己的心神,走回花燭淚身邊,微眯起眼盯着花燭淚,然後突然間烏雲盡散,春風複又照明日,笑得溺死人不償命般的柔情似水:哎呀,花姐姐,你好美哦。&rdo;哦?是嗎?&rdo;花燭淚明知小妖有鬼,卻還是順着小妖的語調應聲,暗中卻小心戒備,留神提防。怕呀,這丫頭說變臉就變臉,笑得越美越妖娆的時候就是越危險的時候。嗯,美得像青樓裡的頭牌花魁!&rdo;小妖笑意盈盈,說出的話卻是用一種很認真的口吻。别以為她沒逛過妓院就不知道妓院裡是些什麼人,春宮圖她看過,某些閨房密事的雜書她也背着師傅讀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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