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隻選拔了二十五組,第二日繼續選拔剩下的十五組并宣布選拔結果。這對于那些心懷希望又沒有十足把握的人簡直是一場淩遲酷刑。像王進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希望的人也不輕松,畢竟能像師傅那樣主動選擇平凡且甘之如饴的人真的不多,何況師傅也不是一開始就甘于平凡的。
第二日的選拔比第一日要快很多,因為越往後新兵的實力就越靠後了,别的不說,光是馬上對抗在短時間内被老兵戰敗的概率就大大提升。
中午就宣布了選拔結果,我們師兄弟十二人除我早已是一個馬夫,身份已成定局。參加選拔的十一人隻有王進未能進入騎兵營,我在參與選拔的隊列中苦苦尋找王進的身影,卻一無所獲。
選拔結果公布完,陳稠将軍補充道“步兵和騎兵同樣重要,明天開始大家就要投入到新一輪的訓練。那些志在成為騎兵的人,今年未能入選騎兵營也不要氣餒,明年還有參與選拔的機會。”
兩天一句話都沒說的歐陽英昭緩緩起身簡短的說了一句話“歡迎大家加入白陀關大營,兵種會的不同隻能代表分工的差異,并不意味着戰争殘酷性的區别。不論騎兵步兵都要嚴格訓練,戰場上沒有兒戲,隻有生死。”說完一揮手,将看台留給了手下副将。陳稠将軍和莫沖将軍分别集結騎兵營和步兵營的人去了。劉監事也集合我們戰馬監的人離開跑馬場,我們人少很快集合完,最先離開了跑馬場。
傍晚,劉監事喊上我和師傅去見歐陽英昭,說是将軍要部署新兵訓練事宜。來到他的大帳才發現除了我們三人陳稠莫沖兩位将軍自己白天在看台上的人也都在。
歐陽英昭擲地有聲“除了戰馬監的這位新人,諸位都不是第一次參與新兵訓練了,太多的話不必我再細說,大家各司其職,把新兵訓練好。白陀關三個字就是銅牆鐵壁不容觊觎的另一種說法,我白陀關的将士聚在一起就是威震天下的威武之師,随便拉出一個來都必須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實力。
大家統一答“是”,然後就沒有了然後。作為偉大的歐陽将軍口中那個戰馬監的新人,我一臉懵圈,既不知道以往的慣例也不明白自己的分工,這些疑問肯定還得師傅和劉監事給我解答。那我出現在這裡的意義何在?
正要跟着大家一起離開,歐陽英昭喊住了我,我就說嘛這人怎麼可能做無意義的事。
大帳中隻剩下我們兩人,我低垂着頭等他問話。
歐陽英昭“你今天在跑馬場協助選拔士兵那段,身手不錯。”
我“回禀将軍,我那是情急之下的超常發揮。”
我以為他會說我太謙虛,可人家說的卻是“情急之下能有超常的爆發力和表現,是不是說你可以作為一個很好應對緊急情況的選擇?”
我被他的想法震驚到,這個人腦袋裡是什麼東西,為何思維可以那麼與衆不同。
我“這隻是偶然,并不可靠。”
歐陽英昭“不管是不是偶然,說明你是有潛力的,加以訓練定能得到驚人的成效。”
我“我從小就在我爹和陳叔身邊訓練,十幾年了收效甚微,我并不抱什麼幻想,将軍當個意外看看就好。”
歐陽英昭“既如此,那你回去吧。”
“屬下告退”我離開了歐陽英昭的大帳,還是不太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我是狐妖轉世,他是神仙曆劫,但他好像才是妖孽,根本看不透。
師傅告訴我,戰馬監的職責就是給騎兵營提供優秀的戰馬。新兵訓練時我們得在旁邊陪練一段時間,我們的作用跟騎兵選拔是一樣,幫助新兵和戰馬進行磨合。
也就是說,騎兵選拔結束,我也被歐陽英昭欽點為新兵陪練的馬夫,真是謝謝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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