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下來,荊長樂經常派人打探荊長歌這邊院子的動靜,荊長歌索性來個閉門不出,稱那日喝多了酒,觸發舊疾,如今需要安心養病,謝絕探望,連荊靳也被擋在門外。
她一來需要安心練功,在趙師傅的指導下,她已經能順利越過一米高的小樹苗,但距離兩米高的圍牆,還差了些火候。俗話說,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這個瓶頸,需要不斷的練習,才能克服,所以她一遍又一遍的來回演練步法。這個時代,高手衆多,不一定就跟誰結了仇怨,輕功能保命,必須好好學。
二來,她就要給荊長樂制造一個錯覺,自己着了她的門道,與東宮太子有了一夜魚水之歡。此事失敗,東宮與朱家,都不會到處說,平白無故給人拿把柄,所以荊長樂唯有派人來她院子裡瞧她的反應。
三來,她不想荊靳牽扯進來,荊靳忙着修改墨陽布防,與大渝諸多武将一商量就是大半天,廢寝忘食,等荊二姑娘認祖歸宗的禮節過了,就要回西北,着手布置。荊長歌早就計劃跟随參軍,與荊長樂之後,應該老死不見,臨别之時,她要送荊長樂一份終生難忘的大禮。
半個月轉瞬即逝,荊長歌終于越過了自家的院牆,步法達成了趙輝所說的“勉強可以”的階段,她興奮的抓着趙輝的手臂大叫三聲,整個荊府都趴到荊長歌院門外偷聽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荊元總管急切敲門,荊長歌不管不顧,閑雲步法的精髓在于熟練,以後走路也要當做練習。荊長歌與樹上的趙輝說,“趙大哥,我請你喝酒。”
趙輝翻身出牆,說,“我知道有家酒館不錯,跟上。”
荊長歌知道師父在考教功課,千載難逢能讓絕世高手親自指點,她立刻雙腳點地,足若踏雲,跳到牆檐,依着步法節拍,走上屋頂,沿着磚瓦飛身而行。
走在屋頂,俯看景央城中集市,車水馬龍,無比熱鬧。城中有幾家點心鋪子,排隊的人繞着巷子幾圈。荊長歌見趙輝在集市外某樓院落腳,跟着也落了地。
“哎呦,兩位爺,這……這是演的哪一出啊!”迎上來的,是個塗滿胭脂俗粉的女人。女人身後,還有兩個舉着扇子掩住半邊臉的,不停地朝着兩人抛媚眼。
荊長歌張大嘴,“趙大哥,這家店……是個啥?”
“青樓。”趙輝滿不在乎,“這裡的九鹭釀很出名,不過不單賣,需要點姑娘。”
也就是說……□□附贈美酒?
好在她今天穿的是男裝。因為練功的原因,她用了束胸。簡單用銀絲束發,近看像不修邊幅的男子,卻不似女子那般滿頭插花。
那三個青樓□□,應該是把她當成長相陰柔的男子了。
“你不想嘗嘗?”趙輝心裡隻有酒,雷打不動的神色,大概是把兩個抛媚眼的姑娘看成兩顆白菜。
荊長歌嘴角一翹,“坐坐吧,我還是第一次來青樓。”
樓裡有大堂,也有包間。荊長歌問了包間價格,太貴,難怪趙輝帶她來付賬。反正是喝酒,其他無所謂,荊兩人在大堂找了張空桌子,隻要了個清倌人陪坐倒酒。
花紅柳綠,姹紫嫣紅,歌舞缭亂,觥籌光影。沉溺與酒色裡的賓客們,無人注意他們。
“公子,幹了這杯,小玉就是你的人了。”荊長歌旁桌傳來一聲嬉笑。
“别呀,公子有我呢,你搶什麼搶,一邊去。來,公子,吃個蝦。”
荊長歌忍着笑。
幾個女子圍着一個公子,不住地灌酒,那人氣質不凡,雖是醉态,卻仍形神翩翩,左擁嬌燕,右抱美蘭,頭枕香肩,惬意無邊。
淫靡春香,風月正好。
“誰?”趙輝喝酒正歡,見荊長歌的一隻看向門外。
荊長歌見李郢一腳踏進青樓,站在門口,左右顧盼,尋找自己,卻是不再入一步,心覺好笑。
李郢,三皇子,沉迷與詩詞歌賦的那位,她這半個月,幾次奉旨進宮,在蕭太後身邊見過幾次,也算打過招呼,蕭太後理佛,嘗嘗叫他畫各地佛像。
三皇子逛青樓?
想想,詩詞歌賦除了文人之間,也就數風月場館流傳最廣。
可三皇子大人的薄臉皮,在門外來回猶豫了許久也沒進門,卻無意中瞥見了坐在角落與趙輝喝酒的荊長歌,揉了好幾遍眼睛,嘴巴張成了O形。難以置信,玄鶴公主竟然在逛青樓?
沒辦法,荊長歌起身扔下銀子,與趙輝告辭,向着門口走去。
那醉酒公子,被美人灌了一杯酒,把身子坐正,從杯盞的縫隙中,看到荊長歌欲要離去的背影。
第18章
“玄鶴公主,真的是你!”門口,李郢深呼吸,努力抑制住自己驚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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