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那個時候,我才懂得什麼叫欲語淚先流;是在那個時候,我才懂得什麼叫千言萬語如鲠在喉。
我竟然真的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然後,我做了一個後來無論什麼時候想起來都覺得應該挖個坑把自己活埋了的舉動:我——一個花季少女,強抱着面前這個比我高出一個頭的少年,嚎啕着說:“暮晨,我們和好吧!我們結婚吧!”
事後康婕說,雖然她獨自坐在100米之外黑漆漆的小涼亭裡,可是在她聽到我那一聲咆哮的時候,都深深地以自己是我的朋友而感到恥辱!
那個夜晚我實在是把我祖宗十八代的臉都丢光了,無論周暮晨如何掙脫,如何大力來掰我的手,我就是咬着牙不松開。
我像戰争年代的戰士,背着一個炸藥包,懷着“一命抵一命”的悲壯決心,死死地抱着敵人,等待炸藥爆炸的那一刻來臨。
炸藥真的爆炸了,孔顔從我身後沖出來,幹脆利落的一個耳光打得我東南西北白闆發财都分不清,然後她聲嘶力竭地對我尖叫:“程落薰,你要不要這麼賤啊!”
那一耳光真狠,還刮到了我的耳朵,下午穿的耳洞開始劇烈地疼痛起來。我呆呆地一隻手捂着臉,一隻手捂着耳朵,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把自己弄得這麼不堪。
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聽見另外一聲耳光響起。
那是來自康婕的手,重重地扇在孔顔精緻的面孔上。
遽然間,空氣仿佛凍結了。
孔顔始終還是理智鎮定的女子,她很快恢複了一貫的泰然自若,整理了一下頭發之後,冷冰冰地對周暮晨說:“你自己搞出來的事情,自己解決。”
她走之前意味深長地看了康婕一眼,譏諷的微笑浮上嘴角:“你真是程落薰的好朋友啊,好朋友的意思就是什麼都可以分享,對吧?”
康婕的面孔在那一刻變得死灰。
隻是,我已經完全精力沒有注意這些,我捂着我的耳朵,感覺有一些溫熱而粘稠的液體在順着我的手往下流。我想起那個漂亮的女老闆說“盡量不要去碰它”,原來真的,這麼痛。
這麼這麼痛。
我哭不出來,也說不出來,我的眼睛裡什麼都看不清楚了。
在我還殘存最後一絲理智的時候,我聽見周暮晨用從來沒有過的森冷的語氣跟我說:“如果你真的還想為我做什麼,就是再也不要來騷擾我。”
我沒有勇氣擡頭看他,默默地轉身就走。
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可以我必須走,如果再晚一秒鐘,我就會被内心那些巨大的羞恥所淹沒。
我要找一個地方,躲起來,靜靜的舔傷。
我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胡亂穿行的時候,康婕站在原地點燃了一根煙,她用力地吸了一口之後,反手抽了周暮晨一個耳光。
從來不哭的康婕,她的眼眶裡有憤怒的淚水,波光潋滟。
周暮晨的聲音有一點嘶啞,可是語氣是心甘情願地承接這個耳光:“是我告訴她的,你再怎麼打我也認了。”
康婕拿煙的那隻手一抖,整支煙都掉在了地上,她哆嗦着再抽出一支煙來,卻怎麼都打不燃火。
周暮晨實在看不下去,主動用自己的火機幫她點燃了第二根煙。
他的火機是zippo黑冰狼,黑色的機身上有一隻威風凜凜的狼的LOGO,确實是很适合他這個人。
後來,因為這個緣故,在我第一次看到林逸舟拿出同款ZIPPO的時候,心髒還是急速收縮了好半天。
周暮晨猶豫了一下,艱難地開口說:“孔顔要求我對她沒有秘密,所以……”
沒有讓他說完這句話,康婕抓着他還握着ZIPPO的手,小聲地、卻是歇斯底裡地質問他:“隻有孔顔是人嗎?隻有她需要得到尊重嗎?我,落薰,我們都不是人是嗎?我們的感受都不需要顧及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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