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放注意到皇上的反常,但因為距離太遠看不出什麼動靜,心裡有些着急。
徐天放移開目光看向緩緩走向另一邊誦經隊伍的太後,急忙垂下頭不敢多看。
徐君恩站在武将之首帶領百官叩拜。
三禮六跪結束後,皇陵祭祀台恢複了本有的甯靜留下焚香後佛殿傳承般的幽清。
……
朱砂回到祖殿,宮女立即為太後退下繁重的服飾換上輕便的衣衫。
春江急忙跑進來:“太後,皇上在外面候着。”
朱砂阻止秋江為她退佛珠的舉動:“先讓他進來。”來的真快。
朱砂清楚,她和皇上之間隻是小事,曲雲飛的話才值得她多想想。
“兒臣參見母後,母後萬福。”
“起來吧,看茶。”
夏之紫松口氣,偷偷看眼神色平靜沒有怒态的太後半坐在木椅之上:“謝母後。”
朱砂放下佛珠,看眼夏之紫已經換下的衣服,滿意的颔首:“皇兒無需多慮,母後心裡有數,在這裡住幾日是權宜之計,皇兒不用内疚。”前朝的局勢她不用問也知道一點,今日她召見紫兒的舉動應該多少彌補一些。
夏之紫有些急:“母後,是孩兒不好,母後教訓的有道理,孩兒還小需要母後多方提攜,母後怎麼能扔下孩兒自己在這裡伴父皇。”
朱砂真的不氣,紫兒的話她聽着也相信他此刻的虔誠,但他拂開自己的手怒視自己的神态也是朕,隻因他是皇帝,然後才是她的兒子。所以朱砂依然堅持了自己的決定:“母後覺的此地不錯,皇兒處理完這裡的事早些回去便罷。”
夏之紫不願,太後好不容易有軟化的迹象,他想……“母後——”
“不用多言。”
夏之紫看眼母後沒一絲火氣的樣子,垂頭喪氣的低下頭,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問:“母後不再想想。”
朱砂喝口茶,輕飄飄的看眼夏之紫後笑了:“皇兒什麼時候想見母後了可以常來走走。”
夏之紫心髒微縮,母後是在諷刺他嗎?雖然母後在笑,他卻覺的母後心不在焉。
夏之紫黯然的垂下頭:“兒臣讓沈貴人陪……”
朱砂莞爾:“你讓她陪我這個老婆子是賞她還是罰她,不用了,本宮自己呆着挺好。”
“可……”
“皇兒,該怎麼做母後心裡有數,你想來祭祖母後沒有攔着,母後希望你明白,母後沒有怪你的意思,母後要處理的也不是你的問題,所以皇兒别胡思亂想,母後更不會幹預你處罰曲太督的事。”
夏之紫聞言,心放下了一半,自從他處置了曲雲飛心裡一直愧對母後,怕為此再生間隙,如今母後親自承諾,他雖是放心了一些,可想到母後不回宮又陰郁了幾分。
連續半個月的祭祖漸漸進入尾聲,雖然不知陵墓中的先烈有無感到活着人的追思,但是活着人們終于舒了一口氣,因為這些天,太後和皇上漸漸破冰,偶然還能看到皇上陪同太後在殿外走動。
看似和諧氛圍讓緊繃的局勢慢慢緩和,臣子間的交流多了,緊張氣氛消融,曲雲飛事情似乎也在緩緩淡去,隻是曲雲飛依然沒參與進朝局中來。
随着歸去時間的臨近,夏之紫顯的心煩氣躁,與衆人的和樂相比,他有些低落,母後的堅持他無力說動,隻能想着多親近她幾分改變她的主意。
夏之紫心情郁結的走出祖殿,漫步在青山綠石當中神情萎靡,這座恢弘的帝陵山,他來過多次卻沒怎麼看過幾眼,說來慚愧,他尚不如這裡的居民對這座山的熟識度,可他将來卻埋骨此處。
夏之紫揮退了侍衛,慢慢的走遠,因為心情不好走出了很遠也未察覺。
榮安不敢提醒,默默的跟上。
夏之紫一身便服,終是走下了祖山,立于浮生繁華之中,遙看生動活靈的衆生。
街道上的行人來來回回無人注意這對仆從,最近皇上祭祖,來往此地的權貴不勝枚舉,其中不乏下山走動的官吏,這裡的人也不過是把他們當做了出來尋樂子的子弟。
夏之紫邁步而入,他的江山他的護陵地,曆代生活于此皆是為了高山之上的帝王寝陵,這座城鎮可真是尊貴又無趣。
榮安跟上,垂着頭亦不吭聲。
街頭的轉彎處,一位婦人背着一籃雞蛋神情無神的走着,她似乎滿腔心事神情落寞,不知是走的累了還是到了擺攤的地方,她無意識的坐下,背上的雞蛋也不曾拿下。
“讓開!這是我的攤位。”老漢把占位置的人轟走,罵罵咧咧的道:“菜都踩壞了好幾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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