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又撒謊。”淳于揚點頭,“你是不是也在唐缈面前撒謊了?”
“沒有!”
淳于揚問:“周幹部,你之前從未見過我吧?”
周納德說:“嘿,這點你可别想抵賴,我跟你在武漢火車站……”
淳于揚突然說:“我想起你是誰了。”
“什、什麼?”
“雖然未曾見過,但是我對你略有耳聞。”淳于揚古怪地笑了。
周納德不再亂說亂動,停了半晌,伸出右手說:“我也是,幸會。”
“那你還敢跟我握手?”淳于揚冷峻地說完,牽着唐畫往廚房走去了。
回去路上,淳于揚告誡唐畫:“下午才跟你說過的,不能讓他落單。”
“他”顯然是指唐缈。
但唐畫這個年齡哪有記性,她愉快地跟淳于揚手牽手,絲毫不覺得自己哪兒不對。
“你把你哥哥一個人留在廚房,出來時還忘記鎖門了。”淳于揚提醒。
“嗯?”唐畫笑眯眯的。
淳于揚說:“你有蟲蟲,他沒有,所以你們兩個要呆在一起,他睡在哪裡,你就睡在哪裡。”
“哎。”唐畫答應。
淳于揚歎了口氣:“你答應得這麼快,讓我心裡越發七上八下。”
唐畫仍舊高高興興地問:“淳在哪?”
意思就是淳于揚剛才幹嘛去了。
淳于揚說:“我去解決一下離離,讓她多昏睡幾個小時,免得她半夜出來害人。”
唐畫點頭,斷然說:“哈批,壞!”
淳于揚說:“我們是好朋友,要一緻對外,是不是?”
“好朋友!”唐畫重複。
突然她站住不走,毫無征兆地哭了起來。淳于揚連忙問怎麼了,她摸着口袋,指着後宅方向喊:“烏龜沒有了!”
“你把我給你的小烏龜弄丢了?”淳于揚問。
“嗚哇哇哇哇烏龜沒有了!”唐畫仰頭幹嚎,“烏龜——!龜龜龜龜龜————!!”
淳于揚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原來隻是芝麻綠豆的小事,于是把心放下哄孩子,說沒事沒事,我家裡還有好幾隻,有綠的有金的有彩色的,統統給你。又說:“你用心就能看到它啊,對不對?”
唐畫抽噎着往後宅瞧了一眼,又大哭了起來:她能看到,但是分辨不清,因為動物和人的生靈之氣回饋到她的感官中不一樣,人大而明顯,動物小而隐約;人走遠了依然突出,小動物就不一定了。
尤其後宅有那麼多的動物——雞鴨豬鵝兔子羊,還有數以萬計的蟲——所以她大約隻能看到一片閃爍的、模糊的星雲。
“烏龜啊——!嗷嗷嗷嗷嗷嗷烏龜————!!”
淳于揚無奈,隻好牽着她的小手走回廚房,把她放在稻草堆上,任由她哭了十多分鐘。
同樣睡在草堆上的唐缈沒被吵醒,維持着唐畫離開時的姿勢,毫發無損,睡容安穩,但是氣息清淺,看樣子是累慘了。
他原本用來睡覺的門闆已經被司徒湖山霸占走了。老厮高風亮節,把自己的房間讓給了女同志,卻說自己有什麼腰椎間盤突出症,什麼脊柱側彎,不能老趴着側着,必須平躺,所以隻能委屈唐缈了。
淳于揚的手指指腹在唐缈面頰上滑過,按在他受了傷的眼角處,那眼角的微腫已經消下去一些,傷勢卻完整地暴露出來。看樣子離離手上應該戴着戒指一類的硬物,打擊時擦破了唐缈的皮膚,留下了一道血痕。
你也真是倒黴,淳于揚暗想:唐家的少爺不好當吧?
他示意唐好趕緊躺下睡覺,順手脫掉唐缈的鞋子,解開纏住他足弓的繃帶。
唐缈骨架不大,身細腿長,從小就是美人坯子,隻不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所以在家屬院裡遠遠沒有他那溫柔懂事的姐姐受歡迎。
淳于揚捧着他的腳觀察,隻見白皙的腳面上留着紗布的痕迹,腳底艾灸的燙傷既沒有惡化,也沒有好轉,依舊是深紅色的兩個洞,但是體液滲出已經停止,這意味着唐缈的命被确實保了下來,以後隻需要耐心等待傷口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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