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虞重銳了,我的心裡……我……
我不知該如何形容這種感覺,隻覺得難受極了,比當初君柳告訴我長禦是個太監、這輩子都不可能娶我還要難受。
剛剛他還說,園子裡的湖我愛來便來,随我劃個盡興,也是糊弄騙我的,他早就打算好要把我送回去了。那座廢棄的舊園,曾經是我一個人的秘密領域、冒險樂土,以後它也不再屬于我。它是别人家的了,用高聳嚴密的圍牆圈起隔離,我不能再輕易踏足。
我呆呆地望着對面的虞重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現在的表情一定很難看,我的臉都快僵了,如果再不發生點什麼的話,我……我的眼淚可能就要下來了。
好在這時常三哥忽然停下車,隔着簾子禀報:“大理寺晏少卿使人求見。”
作者有話要說:男主你再這樣要注孤生了我跟你港。
第27章
晏少卿派來的是一名他的親信小吏,看樣子與虞重銳也相熟,道是附近的樊家村突發離奇命案,連晏少卿也被難住了,請虞相撥冗順道過去看一眼。
虞重銳聽完就笑了:“洛陽城郊小村子的命案,與他大理寺何幹?言笑定又是一時技癢沒忍住,插手人家郊縣事務,搞得自己下不來台。破案是他的專長,我去幹什麼?讓他自己想辦法。”
小吏攔在車前懇求道:“少卿說虞相是頂頂的聰明人,總能發現旁人忽視的盲點,哪怕過去點撥點撥他也是好的。反正那樊家村也不遠,離這兒不過四五裡地,就在回洛陽的半道上,虞相就當順道歇個腳罷了?”
虞重銳還想拒絕,我搶着說:“對啊,順路經過舉手之勞而已,為什麼不過去幫幫他?”
虞重銳轉過來挑眉看我。
我支支吾吾地辯解找補:“他破了我姑姑的案子,現在人家有難事求上門來,順手幫一幫也是應該的嘛,反正也、也耽誤不了多一會兒……”
這理由說出來我自己都不信,下午我還跟晏少卿針鋒相對差點吵起來。但是現在,不管是什麼事,隻要能拖延一時半刻,别讓虞重銳馬上送我回家,我都願意去摻一腳。
虞重銳看了我兩眼,回頭對車外的小吏道:“那就請帶路吧。”
四五裡地,不消半刻鐘便到了。下車時我覺得這村落有點眼熟,走到村口仔細一看,這不就是樊增帶我來的村子?樊家村,我竟沒有想到這一層。
那天夜裡的亡命經曆猶在腦海,我心有餘悸,忍不住往虞重銳背後縮了縮。樊增說要去永州投奔舅舅,他走了嗎?會不會還在村子裡?
虞重銳回頭問我:“怎麼了?”
對,有他在我就不用害怕了,要怕也應該是樊增怕我們才是。
他又說:“能讓晏言笑插手管閑事的,恐怕不是一般的命案。你若害怕,就在車上等我,我讓常三守在這兒。”
我搖搖頭,悄悄拽住他的袖子:“我要跟你一塊兒。”
他看了一眼被我緊緊攥在手裡的袖角,無奈道:“那你跟在我後頭。”
我放開袖子緊随他身後。他的背影寬闊,擋住了左右圍觀人群投來的視線,我也不必去看那些人心裡跳蕩湧動、不可告人的陰暗畫面。
若是能一直這樣被他護着,那該多好啊。
有大理寺皂吏引路,村民自發給我們讓出路來,一直走到村子最北面一座單獨的院落前。我看那院子三間瓦房一棟茅草屋被竹籬笆圍着,心裡打個突:這好像是樊增的家?
院子四周也圍滿了湊過來看熱鬧的鄉民,被大理寺的官差用繩索隔離攔在外頭。被害人的屍首還未運走,就蓋了一塊麻布陳在院子裡,仵作簡易撐起兩塊篷布遮擋。
晏少卿正在屍體旁邊查看什麼東西,回頭見虞重銳來了,也不客套,直接把屍體上的蓋布一掀,說:“虞相,你過來看。”
虞重銳及時把我往後拉,舉起袖子擋在我面前。“你要動手也先說一聲!”
晏少卿随手又把那塊麻布搭回去,瞥了我一眼說:“抱歉,我忘了還有小姑娘在場。”但語氣裡并無歉意。
其實……他掀起來的那一瞬,我已經看到了。
心頭有些惡心翻湧,我努力忍住壓下去,對虞重銳說:“沒事,我、我不怕。”
有他在,我什麼都不怕。
虞重銳又望了晏少卿兩眼,後者不情不願地把麻布拉平遮嚴實,他才将擋在我眼前的袖子放下來。
我小聲對虞重銳說:“這個人……我們見過。”
虞重銳走過去掀起屍首臉上的麻布看了一眼,眉頭蹙起。
死者是朱二。走進這座院子時我就已有疑慮,雖然屍首形貌駭人,但還是可以認得出是他。虞重銳救我時與朱二打過照面,他應該也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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