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們過不來。”
對此,衆副将隻想說……陛下大大你是睜眼瞎嗎?!他們明明已經闖過河了好嗎?是不是要等他們揮舞着長槍刺到你的面前,才算是“過來了”?!
正拙計着,卻見皇甫長安終于舍得放下了瓜子盤,站起身來走上前兩步,擡起手來對着緩緩移動着戰車行至河邊的開膛小皇子做了個射擊的手勢,繼而拿過小昭子遞上來的手槍,對着晴空“砰!砰!砰”地連開了三槍!
刹那間,沒有見識過槍聲的士兵被吓得虎軀一顫,有些驚悚地投來了敬畏的目光。
天啟的士兵卻像是殺紅了眼睛一樣,馬不停蹄地揮舞着手中的兵器,全身散發出一種見人就撕的火熱,大喊着傾覆而來!
隻不過……
再靈活的軍陣又如何?!
再密密麻麻的箭矢又能怎樣?!
再威猛的戰車,再堅硬的盔甲,再鋒利的矛頭……比起埋在草坪之下的火藥,也不過是一場負隅頑抗的笑話罷了!
槍聲落下的刹那,在無數人驚異的目光中,忽然間聽得轟隆隆如滾雷般的聲音在那廣闊平坦的草地上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灼眼的火光,逼面而來的熱浪,以及那一陣又一陣接連不斷的大地顫動,無一不讓在場之人為之齊齊色變!
且不說被火光和沙土席卷吞噬的天啟士兵,就連遠遠觀望在後方的夜郎戰士,在見到那駭然驚天的一幕之後,都堪堪看傻了眼睛,張着嘴巴半晌合不攏,握着長槍的五指随之微微震顫,不知道因為炸藥的聲波,還是因為内心的震撼,抑或是無法自制的惶恐!
在天崩地裂般的火藥聲中,便是山河都要失色,便是天地都要失光,更何況隻是蝼蟻般奔忙亂竄的人類?血肉之軀的渺小和戰争的殘酷,在這一刻幾乎上升到了頂點!
“天啊!”
“太厲害了!”
“簡直可怕啊!”
……
瞬間停下了聒噪的議論,在驚呆了半晌之後,副将們剩下的就隻有無盡的喟歎,心懷惶恐與激動,自此再也不敢對新型火器的威懾力懷疑半分,乃至不敢再對帝君大人的言行舉止有一絲一毫的疑異!
确然,有些人吊兒郎當不務正業,是敗家之犬。
但也有那麼一小搓人,之所以可以在如此嚴正危急的關頭表露出漫不經心的神态,卻是因為他們有那樣的實力與把握,可以傲笑群雄,傲視蒼生!
而皇甫長安,很顯然就是第二種人——
雖然大家都很不願意承認這一點,但在如今情勢下,也不得不為之折服,高呼一聲“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而在河岸的那端,在巨浪掀起的一刹那,溫孤絕幾乎在一瞬之間變了臉色!
隻不過跟其他人不同,溫孤絕浮上腦海的第一個反應,不是被那迎面襲來的滾滾熱浪所震懾,也不是心驚膽戰地想要奔亡逃命,而是——
媽的!他被皇甫長安給耍了!
這些接二連三在河岸邊爆破的炸藥,很顯然早就已經埋下了!
至少是在幾天之前,更甚者是在他派斥候前來查探之前!因着春夏的草木生長得極為快速,倘若提前十天半月秘密地埋下炸藥,被翻動過的泥土很快就會被新長出來的草叢所掩蓋,再加上一般人不會想到在這種平曠的草地上設伏,所以不會對諾大的一塊草地細加排查。
就是算準了這一點,皇甫長安才大肆洋洋地在草地上埋了綿延數百米的炸藥,并且在這之前派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他!在成功地挑起天啟将士全軍上下的怒火之後,又送來一封開出了誘人條件與充斥着羞辱狂妄口吻的戰書,誘導他出動了整整十多萬的精銳,隻為一戰而勝!
所以,在看到夜郎軍隊隻來了不到一萬的軍力迎戰的時候,溫孤絕就應該想到,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是那個時候,溫孤絕隻想狠狠地教訓一下那個養尊處優而不知天高地厚的夜郎新君,卻是無瑕顧及其他,直到剛剛,看到無數天啟士兵被熱浪所吞噬、被漫天漫地飛濺起來的草葉泥沙所淹沒,他才猛然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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